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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差事,交了吧?”齐先生问。
“交了,”苏清方不想说这个,扯开了话题,“先生琴音悲切,在松林里弹奏,更显凄清,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齐松风低眉,状似随便拨了几个音,“这是老夫同夫人谱的曲子,是琴箫合奏曲,名《飞雁令》,并不见于琴谱,所以你不知道。”
“老夫人……”
“已经过世多年了。”齐松风道。
初时,齐松风连这首曲子都不敢提,如今也能面色平静地弹完一整曲了。
齐松风细细擦去琴上灰尘,“都说弹者无心,听者有意。琴为心声。你听得这样伤心,是也有什么伤心事吗?”
苏清方默了默,扯出一个笑,“没有。只是一些家长里短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齐松风感叹,“你今天有事没有?”
苏清方摇头,“没有。”
“那莫若帮老夫打谱吧。”
“好啊。”苏清方点头,便捡起纸笔,跟着齐松风的琴音记谱。
单一的减字谱没有节拍。同一首曲子,一千个琴师可以弹出一千个版本。所以苏清方在减字谱之外,还记了工尺谱的板眼符号,聊胜于无。
齐松风看罢,捋须点头,十分满意,道:“你既熟通音律,又耐得住性子,不如拜我为师吧。也把我的琴谱传下去。”
齐松风的琴音挥洒自如,能得指点当然是一大幸事。苏清方喜出望外,“先生不嫌我愚钝,当然好。”
“你不愚钝,”齐松风摇头打趣道,“但你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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