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打开酒精的瓶盖,伸进棉签蘸湿后递给他。
苏崇礼接过棉签,低头对准自己的伤口……
……
……
下不去手。
他抿抿嘴,眼神朝裴月半扫了一下,又扫了一下。
就算被他这么看着,裴月半也没有一点想去帮他处理伤口的念头。
她还记得他三岁那年,他在她面前摔倒擦破了手肘,她好心帮他上药,结果被他挥翻了药瓶,撒得浑身都是紫药水。
那可是她当时最贵的一条裙子,她盼了半年才拿到手,而且是第一次穿……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
裴月半漠视了苏崇礼的眼神,把湿衣服拿到卫生间,打算晾起来。
但她刚走进卫生间,就看到了马桶盖子上放着的衣物,除了有苏崇礼换下来的湿衣服和湿裤子外,还有一条内裤。
她给他的可只有一件t恤和一条大短裤而已。
那他现在……
裴月半想了想,后弯着腰朝外看了看苏崇礼,他还在拿着棉签下不去手。
“坐好了,腿放平。”
她走过去,重新拿了根棉签蘸好酒精,坐到床边。
苏崇礼听话地坐好,把腿伸到裴月半那边。
然后,裴月半就开始一心两用地上起药来。
嗯……
怎么说呢……
有点好过头了,超级吸引视线的那种。
毕竟是18岁呢。
抹完药,用纱布包好,苏崇礼就小心地把腿放到了被子里,生怕再碰到,顺便连其他地方也都盖住了。
裴月半收拾着东西,随口问他:“你以前受伤都怎么处理?”
她想问的其实是“都是谁帮你处理的?”,但是苏崇礼却想都没想:“我以前没受过伤,这是第一次。”
说什么第一次……明明以前就在她跟前擦破了手肘。
不过应该是不记得了吧,那时候他才3岁。
而且那天以后,他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就是真摔倒了,在跌地以前,身边也肯定会有人能把他护住。
仔细看看,苏崇礼全身上下,除了腿上这个和被蚊子叮的几个红点以外,真的是一点伤疤都没有。
嗯,当年手肘的伤也没留痕。
她身上都还有不少伤呢。
玩攀岩、玩拳击、玩自行车越野,哪一项都让她受过伤。最重的是有次徒手野外攀岩,她从3米多的岩石上失手栽下,后背摔到石头上,缝了十几针,到现在疤都还在。
跟他差别真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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