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勉强抚平的纸,皱褶里藏着太多说不出的苦楚。她的眼皮沉重地垂下,却在完全闭上前突然抓住沈棠的手腕:"别走……"
沈棠轻轻为她盖上被子,被角掖到下巴。被子很薄,洗得发白,上面还有几处不起眼的破洞。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注视着母亲渐渐平稳的呼吸。
沈棠给手机充上电。微信上只有一条未读消息,是秦域昨天发来的,简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或质问。沈棠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开。
前天对秦域说的话言犹在耳,事情到已经到这种地步,为什么现在又要给他发这样的消息?是怜悯?是同情?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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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提醒着人们这还是个新年。沈棠将手机反扣在腿上,仰头靠在墙上。天花板上的霉斑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一张嘲笑的鬼脸。隔壁传来孩子的哭闹声和夫妻的争吵,楼道里有人趿拉着拖鞋走过,每一步都带着回音。
思绪如同打翻的线团,纠缠不清。沈立柏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真是恨他入骨,大可以直接报复,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那些染血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沈立柏笑着将刀刺入自己腹部的场景,比任何噩梦都要真实可怖。他记得刀刃切开皮肉时发出的闷响,记得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温度,更记得沈立柏最后那个恶鬼般的笑容。
而母亲……沈棠看向熟睡中的林茵,她蜷缩的身体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让她独自去S市?以她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基本生活都难以维持。可留下来又能如何?这个家早已支离破碎,只能栖身在这间发霉的小旅馆,在S市的生活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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