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奉天殿!”
这下子,轮到倪元璐不乐意了,说道:“张尚书乃刑部主官,凭什么逐我户部的人?”
张忻皱眉道:“倪尚书,今日朝会,我等谈论的是政令引发的问题,铁价关乎国计民生,希望你能客观些,莫要护短。”
倪元璐冷笑一声,毫不退让:“我当然知道铁价关乎国计民生,但这是户部的事,轮不到你刑部来插手。况且,铁价已经开始回落,市场自有其调节机制,何须你在此指手画脚?”
张忻脸色一沉,语气也加重了几分:“铁价暴涨就是你们户部不作为的结果,如今民间争矿械斗、百姓一铁难求,这些难道不是你们户部的责任?”
倪元璐毫不示弱,反驳道:“矿山放开是朝廷的决策,如今铁价已有回落迹象,市场正在自我调节,陛下的诏令岂能朝令夕改?倒是你刑部,出了案子你不去处理,却要反过头来怪到朝廷的政令,究竟是谁不作为?”
“你,你……”
张忻被倪元璐的话激得脸色铁青,一下子竟不知从何反驳。
眼见场面有些僵持,朱由检便说道:“两位卿家不要争了,林日升,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想让你跟大家伙讲一讲你的书。”
林日升本没有资格上朝,今日奉诏而来,因为他昨天上了一道奏疏。
奏疏的内容是对当下市场运行提出了一些建议,在奏疏之后,还附带上自己刚刚撰写的《商论》。
朱由检看到这本书的时候,虽然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因为在此之前,根本没有人去研究经济学,从未有人系统地将商品、价值、货币放在一个体系,进行论述,先不论对错,这份探讨学术的理念,已经前无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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