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当妹妹的不会把哥扔到一边就好。”
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天已微微亮了。
伦敦的阳光和别处是不同的,因为雾气而总是柔柔的带着淡金色。冬季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街道中心的乳白殿堂上,上方骑士的青铜雕像栩栩如生,连同建筑本身都打上了斑驳的树影。
那时候她很困了,看见树影阳光在哥哥的侧脸上重重叠叠,半合着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
……
裴诗看着新闻上的照片,忽然觉得那一觉睡过去之前,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而梦见甜美记忆最痛苦的时候,是醒过来的瞬间。
她曾经那么努力地去经营他们脆弱的感情,粉身碎骨,血肉狼藉,却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他是死是活,为什么会出车祸,受伤有多严重,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毫不犹豫地挪动鼠标,关掉了柯泽车祸的新闻页面。
莎翁笔下的哈姆雷特曾吟诵过:“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
无垠的世界,狭小的果壳,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
一直以来有要坚持走下去的路,所以,永远不会变成为同一件事哭泣第二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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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阿劳,指克劳迪奥阿劳(claudio arrau,1903-1991),智利钢琴家。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钢琴家之一。自幼有神童之称,曾到柏林求学,后定居纽约,持续其国际大师的演出生涯,誉满全球。
第3章 第三乐章
鸟类因为生活习性很难留下化石。最早的鸟类始祖鸟出现在侏罗纪,自1861年来到现在100多年内,被人类发现的化石只有六具骨架和一根羽毛标本。
既然我决定要自由自在地飞,就早已做好被时间洪流吞没灰飞烟灭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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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医院单人病房。
夏娜把一群探病的亲属都送走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到柯泽身边坐下,却看见柯泽正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醒了?”夏娜把艺术创作般做好的卷发拨在耳后,在柯泽身边坐下,拿了一个苹果,“我帮你削水果。”
换上病人服的柯泽瞬间没了平时野性的气势,就连板栗色的短发也只能把他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但他还是扬了扬眉,笑得很挑衅:“娜娜,我一直以为你脾气蛮倔的,没想到错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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