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震撼了天空。
裴曲不再哭了。
十七年前那个夜晚的雨也没有持续太久。
雨停后,浓稠的黑暗里只剩下姐弟俩轻轻的呼吸声。没过多久,窗外就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裴诗轻拍着裴曲长着绒绒头发的小脑袋,看了一眼身后的客厅,不管裴曲问她什么,她也只说“赶紧睡吧”。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裴曲终于沉沉睡去,她才小心地推开卧室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和大敞开又漏了一地雨水的窗户。
窗帘被雨水打湿,被雨后的风吹得微微拂动。门前爸爸的皮鞋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他没有出门。
还是个孩子的裴诗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到窗前——终于,她看见了二十多层高楼下,被警察、医疗人员还有人群包围的,一滩红色的血。
兴许儿时的记忆总是鲜明的。因为听了父亲演奏的小提琴曲,她一生都对那四根脆弱又感性的琴弦有着说不出的情愫;因为看见那一滩血,她从那以后只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红色是浓烈的色彩,只有黑夜才能将它淹没。
那之后新闻记者将她家包围,但在他们接近他们姐弟前,就有人提前过来把他们接走。他们被送到了一个白色的豪华别墅里安定下来。几日后,余惊未定的裴曲依然待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裴诗却一个人来到花园里想要看看他们究竟所在何处。
然后,她在花园里看见一个系着领结散发着贵气的男孩子。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老师放了一个曲谱在桌子上,正和他一起打着曲谱上的节拍。很快他看到了她,有些傲慢地俯视着她:
“你是谁?”
小小年纪的裴诗戒备心十足,眯着眼问他:“你是谁?”
“he’s the house owner's son.”
女老师说的话裴诗自然没听懂。
男孩子扬起漂亮的眉毛,笑容有几分邪气:“你到我家来还问我是谁?我叫柯泽,你叫什么?”
父亲死亡和改姓住进新家的距离实在太短,导致裴诗只要一想到父亲,就会自然联想到自己叫了多年哥哥的男孩。
只是她没想到,再次抬起头,居然就这样再次看到那个男孩。
夏娜扶着尚未痊愈的柯泽从演奏厅里走出来,此时直接和他们对上眼。
“哥,你也来了。”夏娜一看到夏承司,立刻笑盈盈地说,“既然你来,我就先不走了。泽,我们带哥去里面看看……”
她忽然意识到,柯泽握着自己的手力道加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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