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苦涩的味增汤

——这家伙，果然是神经病。

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永野川合露出灿烂的笑容。任谁都看出来，她笑的很假。

源玉子知道，川合那两句话是对她说的。

一旦她开口自首，那么私下调查樱井教官的事情就会被曝光，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推理小队三人被开除，寄匿名信的石冢和夫也会丢掉工作。

最重要的是，十六年前的那一场肇事逃逸案，还会继续尘封下去，直至受害者被世人彻底遗忘。

无论如何，源玉子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鼻腔酸涩，眼眶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1

台上，樱井教官以永野川合不配当警察为由，当众扒掉了她的制服。

她穿着运动内衣，坐在椅子上，哪怕身体被冻得发抖，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源玉子咬着牙，强迫自己低下头，把涌到喉咙的话语生生地咽下肚。

这场‘审讯’持续了两个小时，直至教导员来劝阻，这才草草收场。

伏见鹿从头到尾一直在旁观。

有好几次，伏见鹿都觉得永野川合会把他供出来。如此一来，她既能少受点罪，还能保护源玉子，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6

可永野川合什么都没说。

伏见鹿当律师的时候，也没少见硬骨头。可那些人要么有不得已的苦衷，要么就是为了保住钱财地位而紧咬牙关。

“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是为了保护源玉子么？何必呢，这件事本就是因源玉子而起，难道她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么？”

“是为了石冢和夫么？他们都没见过面，为什么不把石冢和夫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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