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警方调查进度。我每次走进去,都会有警员给我泡一杯茶,对我说‘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接着说‘但是案件还在调查中’,最后说‘还请耐心等待,我们一定会将凶手抓捕归案’…和实践课上警员安慰受害者家属的台词一模一样。”
樱井千鹤呼吸一窒。
“第一个月,大家干劲满满,说一定会抓到凶手,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父亲四处张贴告示,母亲也在妈妈会打听消息,町区交番也对外发布了通缉令,四处巡逻;”
“一年后,告示被广告盖住了,妈妈会不知道换了多少批人,通缉令撤换成了一个杀人犯的脸。父亲终日诵经念佛,说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希望弟弟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五年后,周围的人开始劝我,别再执着于过去,人要往前看;转眼间过了十年,父亲说我陷入了魔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母亲也终日以泪洗面,希望我回心转意。”2
“可我依旧在他们眼里‘执迷不悟’。我毕业后工作四年,攒够了学费,自考公务员,申请加入警校。既然没人去查,那就由我来继续。哪怕十年,二十年,终其一生我也要找到碾死我弟弟的那个女人。”
“于是乎,在开学第一天,我看见了你。”
“樱井教官,你保养得真好,和当初一样年轻。”
樱井千鹤的手指在发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其实我一点也不恨你,我并不执着于复仇,”永野川合轻声说道:“樱井教官,我真的一点也不恨你。”
“我只恨当时死的不是我自己。”5
我想起,活在母亲离去那天的张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