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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翳自然是可以消去她身上的痕迹,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这么做,他要让柳蕴初时刻感知、留意到他存在的痕迹,他们之间不是一场虚幻。
“……”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柳蕴初下意识想顶回去,但殷鉴不远,话到嘴边还是生生憋住。
算了,不跟男妖计较。
她无奈地靠着桓翳,摸着他水滑的发丝绕在指尖,这几日他总缠着她,愈发粘人。
好处是不用她放下身段求和就能知晓许多关于坠神谷的事,坏处是无论她态度如何,桓翳都决意要和她同床共枕,擦枪走火在所难免。
除却床笫间放浪形骸,其余事上无微不至,软硬兼施,磨得柳蕴初简直快没了脾气。
移形换影间,两侧景色迅速倒退,不消片刻,二人就立于书阁之前。
准确点说,是一个洞口。
柳蕴初循着洞旁涓涓细流望向不远处汇合的河道,有几分眼熟。
“那条河是不是浊日时,流经你身躯的大河。”
据她这几天的了解,桓翳之所以盘踞河水中是因为河面下有一处祭坛,经由桓翳净化的浊气会通往水下祭坛,流往各界。
还记得她当时还激动得猜想祭坛是否能成为她离开的关键,结果桓翳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直接带她前往祭坛,任由她潜入水中摸索。
一无所获不说,还湿漉漉的被拎回白圭楼一顿警告。
事后他平静地道:“你出不去的,柳蕴初。不管你信不信,连我也只是因为镇神的许可出去过两次。”
其中一次,还是因为她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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