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柳蕴初佯装是个沉迷享乐的皇子,咧着嘴拍拍杜副率的肩膀:“皇兄把本王的贴身侍卫调走了,杜副率总得给本王找个人解解闷。”
杜副率皱眉,只听柳蕴初道:“帐篷外的守卫找两个识字会念故事的,给本王念叨念叨些奇闻轶事。”
“本王不会这点权利都没有吧?”柳蕴初盯着杜副率,面上笑吟吟实则话中带刺。
“荆王说笑了,末将这就去安排。”相比都城中那些世家子带舞姬伶人入军中作乐,荆王的要求实在不足挂齿。
魏青崖随着杜副率一去,帐篷里顿时空落下来,四面军士操戈之声不绝,巡逻的卫士步伐整齐,时常有盔甲间碰撞的金属声传入耳中。
这些都是太子宿准的人,柳蕴初这下真有了几分刀剑悬颈的坐立难安。
她摸出贴身存放的小抄,上面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旁都有她细心注释的意思读音。
柳蕴初化压力为动力,很快拿出从前考学的劲,将周围一切淡化,抛之脑后。
杜副率安顿好魏青崖后,很快去寻了太子亲卫。
“诶,昨天那荆王真是搬出驿站跟殿下住一块?”
“没呢!”
杜副率方正的国字脸登时涨红,这荆王欺骗于他。他就说殿下可能会和一在外多年的皇子讲什么兄弟情分。
“是直接让荆王就住在官宅里头了!大门都没让出呢,咱们太子殿下果真仁厚,才不是那些小人诽谤的不讲手足情分。”
那亲卫满眼都是对太子的崇拜,对武人来说,太子修为高深,能征善战,那些朝臣还有什么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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