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愿不愿听?”
“公孙兄但说无妨!”
“上大夫眼下虽得君心,地位却不稳固。”
陈轸略怔一下:“请大良造明言!”
公孙鞅加重语气:“说轻一点是不稳,若是说得重一点——”故意打住话头。
陈轸的胃口全被吊起,两眼直盯过来。公孙鞅缓缓吐出下文:“当是危如累卵啊!”
听到此话,陈轸反倒轻松下来,身子朝后微仰,神态稍显不屑:“公孙兄何出此言?”
公孙鞅知他不服,以问代答:“依陈兄之才,早该居于相位,可事实上,陈兄至今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上大夫,其中原委,陈兄可知?”
此话果然击中要害。陈轸略一沉思,抬头望向公孙鞅:“请公孙兄明示!”
“以在下观之,原因可有两个:一在老相国嫉贤妒能,视陈兄为敌,在君上面前处处打压,以争君宠;二在君上!”
陈轸身子前倾,不无惊讶地问:“此言何解?”
“在下昔日在魏多年,深知君上。君上纵有万般贤明,却有一点在下不敢恭维,那就是用亲不用能,用庸不用贤。譬如说白相国。白圭先祖原是文侯宠臣,白圭先父与先君武侯名为君臣,情如兄弟。也正是仗恃君上之力,白家才能处处游刃有余,经商富可敌国,从政位至卿相。再譬如朱司徒。朱司徒的姐丈是前相国公叔痤,若论姻亲,朱威还是君上的叔辈。眼下君上重用二人,使一人掌管百官,另一人掌管百姓!试问陈兄,君上若不是任人唯亲,如何能将朝中实权放于此二人之手?”
陈轸不无佩服地连连点头:“对对对,公孙兄一语中的!”
公孙鞅趁热打铁:“据在下所知,朝中百官无不与魏室外连内勾,唯独陈兄是以才具取胜。以才胜人者,必遭人妒。莫说是白相国,即使朱威,他能真的服你陈兄吗?方今陈兄尚得君上宠信,万一有所疏忽,陈兄处境,岂不是危若累卵?”
陈轸倒吸一口凉气,探身问道:“以公孙兄之见,在下处境可还有转圜余地?”
公孙鞅微微一笑,点出他的死穴:“在下所说,其实陈兄早已明白,不然的话,陈兄何必去冒险弄那个什么楼呢?陈兄是有大志之人,若不是图个结交方便,难道陈兄真的在乎几个小钱吗?”
听到公孙鞅点出元亨楼,陈轸脸上血色全无,好半天,方才说道:“公孙兄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陈兄,恕在下直言,仅有此楼远远不够。我等布衣若想晋身,必须揣摩君心,干出惊世骇俗之事。就拿在下来说,当年在魏时就跟陈兄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