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上朝。
这一小小破绽,被公孙鞅抓个正着。经他这么一提醒,场上的所有目光立即落在公孙衍身上,也纷纷注意到了他的随便衣饰。
白圭、公孙衍的意外搅局本使魏惠侯头疼不已。只是大家说得在理,他心里有火,也不好发出。听公孙鞅这么一说,魏惠侯立即眉头紧皱,扭头转向陈轸:“此是何人?”
陈轸也紧紧抓住这一机会:“回禀陛下,此人是相国府里的舍人,名叫公孙衍。在孟津时,天子赐宴,他是侍酒!”
魏惠侯震怒,拍案叫道:“舍人也敢咆哮朝堂,令列国耻笑?!”
几个侍卫闻声冲上前去,一把扭住公孙衍。
白圭见状大急,猛叩于地,涕泪交流道:“君上——”
跪在地上的朱威、龙贾等众臣纷纷再拜求情。魏惠侯扫一眼老白圭、龙贾和朱威,脸色和缓下来,冷冷说道:“公孙衍,寡人念你是相府门人,权且饶你擅乱朝纲之罪!轰出去!”
公孙衍扫视整个朝廷一圈,一把甩开侍卫,仰天爆出一声长笑,扭转身子,昂首而去。
白圭望着公孙衍走出宫门的背影,心如刀绞,颤声喊道:“公孙衍——”猛然转过身子,全身颤抖,手指公孙鞅,“公孙鞅,你——你这个魏国奸贼,设圈布套,卖魏求荣,为虎作伥,欲陷君上于不忠不义,置大魏于刀尖火海,你——你你你——”
老相国于陡然间狂怒至此,全场无不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