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甚至都不能去问,真要傻乎乎去问一嗓子,那他明年被罢官返乡之后还不知道要遭那夏道生怎样的耻笑。
也不能拿自己的银子填补亏空,这是官场大忌,公器私用许是私德有亏,但私器公用那便是心中有鬼,你没贪你为什么补这个窟窿?
而老张现在面对这个局,也是差点熬成了少年白。
不过他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便从府中走了出去,看那样子吴宁还以为他要去投河。
“不行问夏道生借一些啊,你犯不着寻死。”吴宁拖着他的胳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你有病吧。”老张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我是去破局,寻死像话么?”
“你不寻死啊?”
“废话!”
吴宁哦了一声,起身往屋里走:“那我再去睡一会儿。”
“啊操。”
老张看着这个孽障徒弟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然后便双手拢在袖子里,然后在早起的铺子中买了些糕点米饼之类的东西径直去往了这御史大夫曾明的府上。
他通报之后,也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口等着,一直等天色大亮后,曾明从里头走了出来准备去衙门上工了,他才默默的跟在了轿子旁。
曾明全程没说话,就让他这么跟着,却也没拦着他,甚至进衙门的时候都没有叫他别进去。
等到曾大人坐在案牍之前开始一天的工作时,老张这才在门口拱手道:“曾大人,下官是前来自首的。”
曾明微微抬起眼皮:“自首?为何?”
“我贪了陛下给的五万两银子。”
刚喝一口茶水的曾明噗的一声全给喷了出来,他连忙用旁边的手绢擦了一下桌子,难以置信的看向老张:“五万两?你可知五万两都够你抄家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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