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后来啊,船夫便将这网给解开了,那江鲤精跳出了法力的困束,便将船夫给吃掉了,自己化作船夫的模样,往来在这永江上。”土地公说着,将那网拎起来:“这永江上有个孩子,死了两三年了,一直不走,每日搭着渡船来来去去,便被江鲤精给收去了,帮它害人。”
蔡琼瞥他:“土地公公,你既然都知道,就眼睁睁瞅着这儿犯人命,也不帮一下?”
土地公气得吹胡子:“我又不是收妖的!”
张谏之见他们谈得起劲,望一眼地上,却只说:“江鲤精还未死,烧的不过是肉身,妖灵已是跑了——就在你方才拎起网的时候。”
土地公闻言吓得半死:“这这这……”他慌忙丢了手里的网:“你不早说!”
旁边白敏中也是吓一跳,江鲤精若跑了,若置之不理,掌柜会否跟着出事?
张谏之似是看出她的担心,淡声道:“它原本肉身已尽毁,这会儿只是个虚弱不成形的妖灵,成不了气候,我有生之年它也不大可能作怪了。时候不早了,去找间客栈住下罢。”
蔡琼听张谏之讲这一席话已是听得愣了,张先生这不怕天塌的从容性子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张谏之说完已是拎过书箱,偏头望了一眼被封在结界里的那座庙,随即拉过白敏中走了。
蔡琼没敢立即跟过去,那土地公将网揉成一团,倏地一下便消失掉了。
张谏之寻了一处客栈,那客栈都快关门打烊了,还算是赶得巧。
小二见他们这一副狼狈模样,又见张谏之身上有血,还有些胆战心惊的。他低头翻翻簿子:“不巧了,只剩一间房了,两位可是要一起?”
白敏中“诶?”了一声,那边张谏之已是神情寡淡地哑声开口:“一起罢。”
“好嘞。”小二收了定钱,将钥匙递过去:“您二位楼上最西边那屋,走好。”
张谏之脚上有伤,且又是被恶灵所咬,他当下已是十分忍耐。上了楼他蹙着眉没有多说一句话,灯都没空点,坐下来便将裤腿撕开,抬头与白敏中道:“将药瓶拿给我。”
白敏中迅速点了灯,翻找了药瓶给他,又端着烛台走到他旁边蹲下,问他要不要帮忙。
她凑近了这才瞧见那伤口之深,血干了,布料便紧粘在伤口上,将其与伤口分离便又是再次创伤。
张谏之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去问伙计要些热水罢。”
白敏中应声站起来,连忙下楼去问伙计要热水。等她再折回来时,却见张谏之已然用白布包住了脚踝,看样子已是上好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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