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里贼多,很不巧的是,那晚上竟真的来了个贼,趴在房顶偷偷摸摸的。小黄在外头喊:“有贼有贼!”白敏中这才发现屋顶上有人,立时喊管事来。可那贼身手还算厉害的,一发觉有动静,便跑得无影无踪。
待张谏之回来,白敏中与他说了此事。很显然,张谏之并不认为那只是个贼。但他也未多说,反倒是心血来潮地瞅瞅白敏中的小身板,说要教她一些防身之术。
白敏中左右无聊,遂欣然接受。
因是过年,东海官厂那边也陆陆续续都歇假了,张谏之便彻底不再出门。他长时间窝在书房不出来,也许在画他那幅未竟的画,抑或在看书,白敏中猜不透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承诺教白敏中防身术的事,也没有食言。师傅严格,白敏中这个徒弟吃足了苦头。
她底子实在太差,虽然灵巧但力气不够,幸亏张谏之教的招数很刁,胜在巧,故而也不算太为难她,可即便如此,她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好像被人打过,很惨。张谏之给她定了目标,要这丫头平日里多练练,白敏中竟当真寻了俩沙袋绑腿上,每天走来走去姿势都不对了。
小黄笑她这种破身板还想学防身格斗之术,简直痴人说梦,还说她现下走路跟瘸子一样,神经病!
白敏中不理它,继续练自己的。
这日她照旧换了一身练功夫的衣裳,绑着沙袋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恰好被张谏之撞见。张谏之低头看看她脚上的沙袋,忍笑道:“这样有用吗?”
“书上都这么说。”白敏中抬抬脚,“那些飞贼练轻功,都是这么练的。”
张谏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门却忽地被敲响了。管事闻声匆匆跑去开门,只见是霍京与诸葛康。
白敏中掉头看到她俩走进来,视线落在诸葛康身上,竟差点没认出来。这丫头的头发衣裳收拾整齐了,看起来居然格外清秀,十分好看,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霍京与张谏之行了一礼,又拖着诸葛康行了个礼。
张谏之道:“霍大夫何必如此客气。”他说完立时吩咐管事,让他去里院客房喊理出来。
然管事却道:“理少爷早上便吩咐谁也不见……”
“随他去罢。”张谏之深知他性子古怪,便也不逼他,诸事基本都顺遂他的心意。
对面霍京闻言,与张谏之道:“看来今日时机不对呢。”
张谏之回道:“舍弟不懂事,麻烦霍大夫白跑一趟了,在寒舍吃了午饭再走罢。”
霍京本要推辞,诸葛康却高兴地拍手,随即又凑到霍京耳边小声嘀咕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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