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并非自己避开麻烦就不来。很显然,这位同期进来的同僚是个活泼性子,大约是觉着白敏中很有趣,常问这问那,好似处得很熟了,白敏中其实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时,老师傅提点她:“秦笛那小子,今日一上午都在打听你的事。你惹着他了?”
白敏中略是惶恐,蹙眉道:“秦笛……是那位同期进来的账房?”
老师傅很惊讶:“那边都将你打听成那样了,你竟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白敏中摇摇头,不关注的人为何要知道名字?
老师傅低头吃了一口菜:“总之,你当心些就是了。”
白敏中抬起头,四下看看,瞅到了那个身影,秦笛恰在这当口转过身来,朝她笑了笑。白敏中后背一阵鸡皮疙瘩,她琢磨了一下,遂又低下头去吃饭。
人心真是最最猜不透的东西,她也懒得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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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到了二月末,听闻皇帝寿辰办得很是顺利,齐王也回了东海齐王府,一切都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
这安静得有些过了头,反倒让人觉着有些不舒服。
既然寿辰都结束了,想来那幅画眼下也在皇宫里好好待着。不知皇帝看了旧爱遗作作何感想,又会如何处理。总之,这会儿没有动静不代表将来也不会有。白敏中心里是知道的,齐王养在丰泽的神秘军队,以及张谏之深不可测的心与计谋。那些都像是火药一样,随时都会炸掉。
天气渐渐回暖,植物开始抽芽,庭院里也总算多了一丝生机。春雨无休无止地下着,白敏中觉着自己都快要发霉。
最让她忧心的并不是这倒霉的天气,抑或那些揣不透的计谋。她最担心的,是张谏之的身体。都一个多月了,他的身体并没有好转,有时候为避免出门碰到些脏东西,他甚至不再去官厂做事,而是每日都会有一摞摞的文书账册送到府里来请他过目。
这个宅院,也越来越……干净了。
对这个宅院做的法,好像被加强了。明安偶尔出入这里,总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见到白敏中也不说话,似乎知道那本册子还是下落未明。
白敏中觉得,压抑极了。她请霍京过来了一趟,霍京给张谏之瞧完病后,象征性地开了些药,可末了却也说:“已经超出了寻常医者所能及的范畴,这事情……”她说着只能摇头。
张谏之却说无妨,随即微笑着起身送她出门。
霍京转了头,对他道:“让诸葛来瞧瞧罢,她虽然神叨叨的,但看问题很准。”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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