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平素日里在这帮千金中总是装作一副好脾气,与这些所谓的齐地高官千金表面上处得也十分融洽。她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没料这帮不懂事的姑娘却当真将她当自家姐妹一样处,没大没小,什么话都敢说。
长平闻言只淡笑笑,然广袖之下的手却已是紧紧攥成了拳。
“郡主可真是好脾气呢。”那姑娘顿了一下,“恐怕旁边那丫头也就是婢女什么的,真将自己当什么了,还与张先生那般亲昵。要不要教训一下?”
长平佯作大度,慢悠悠道:“算了。”
最先开口的那姑娘却道:“可不能算了,还有没有点规矩了?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也敢这样。”
长平只淡笑笑,继续往前走。
到了吉时,王府内准时开席,美食满桌,白敏中却因顾忌着旁边有张谏之,吃得很是得体,丝毫不见了往日的样子。张谏之见她谨慎地小口吃着,在一旁淡笑笑,矮声道:“何必吃得这般拘谨?”
白敏中抿唇笑笑,小声说:“不好意思。”
“没事的。”
人活于世,吃得香也是幸事。
白敏中却摇摇头,继续小口地吃着菜,且也不说话。
恰在此时,长平却盛装走了过来。她大约是冲着张谏之来的,身后婢女手里端着漆盘,上置酒壶酒盏,摆明了是来敬酒。这路人皆知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张谏之得体起身。
长平侧身取过一只酒盏,递过去给张谏之,道:“张先生替官厂操劳,实在辛苦了。”
张谏之却未接,端过手边一盏茶:“身体不适不便饮酒,以茶代如何?”话这样说,却也只是轻抿了一口茶,便又放下。
长平手里握着的酒盏,便只好尴尬地放回了漆盘。但她显然没打算立刻走人,而是从漆盘上取了另一只酒盏,转头便递给了旁边的白敏中:“听闻白账房是张先生的侄女,代饮了这盏酒如何?”
她说的很客气,也无可厚非。白敏中起身恭恭敬敬对她行了个礼,将酒盏接过来,谢过之后正要喝时,张谏之却伸过手,意图阻止她。
然长平却抢了话头:“张先生不是身体不适不便饮酒么?白账房喝一杯不为过罢?”
作者有话要说:小黄:赵公公好几天不给我排戏了,你们想我么
☆、六三
长平一说完,即又转向白敏中:“白账房酒量很差么?”她略笑了一下:“还是担心这酒——不好?”
白敏中听她这般挑明,却也不好意思不喝,只看了一眼张谏之示意他没事后,随即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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