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根本忘了最初。
白敏中想到一个人。
想来明安是知道那些的罢,不论是张谏之在海国的童年旧事,还是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噩梦,以及现在正在谋划实施的事情,明安绝对是最佳的知情者。可他许久没有出现过了,他难道不惦记着自己身上的诅咒了吗?
既然说解开他身上的诅咒需得用到那本册子,且这册子必须由她或者张谏之来写的话,是否意味着可以作为交换,让她知道一些信息?明安那样的人,既然上次在海国都将海姬的旧事悉数托出,这一回恐怕也不会藏着掖着,毕竟……一心求死的人,竭力隐瞒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若那幅画的事情当真,便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最怕到了没有余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饭毕,管事将药送进来。白敏中看着张谏之将药喝下去:“还是上回霍大夫留的方子吗?喝了有阵子了,不需要调一调,或是再请个大夫瞧瞧么?”
她没看过那方子,其实不过是补气调养之用,并非治病之方。根源不在身体上,而是在心里。
人是受心念束缚的存在,心念无法解开,身体上的病痛亦会永存。
张谏之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轻挑眉看了她一眼,复放下帕子:“这么在意我的身体?”
白敏中忙点点头,道:“身体很重要的。”
“恩。”张谏之轻应一声,“有时候确实很重要。”
白敏中不明意味地又点点头,从旁边拿了一只糖罐,打开盖头递了过去,讨好地说:“吃点儿糖。”
张谏之看一眼她推过来的糖罐,也不问她从哪里弄来的,倒了一颗在手心里,慢条斯理地放进了嘴里。
坐在对面看着他认真吃糖的白敏中不由自主地咽了咽沫。
张谏之又道:“味道不错,那我就留下了。”
“诶?”白敏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旁的瓶盖头已是被张谏之拿了过去。张谏之将瓶罐收进袖袋,起了身道:“今日不练字么?”
“练的!”这会儿时辰还算早,练一会儿再睡也不算迟。
她随即跟着走了出去。张谏之走在前面,也不回头,只慢悠悠说着:“今日被人欺负为何不还手呢?前阵子不是天天在练吗?”
白敏中低着头道:“觉着那地方是别人的地盘,贸然还手兴许会有麻烦,而且……”她顿了一下:“我只学了些皮毛,还没有那个本事。”
“明日接着教你罢。”张谏之不急不忙地停住步子,推开了书房的门,又道:“你后来与她们说了什么?那丫鬟看起来脸色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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