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毕竟——措辞也好习惯的称呼也罢,这些亲密的人之间特别约定的部分,是很难模仿到的。蔡琼定然也是考量到了这一点,故而那封信应当是有特殊信号的。”
白敏中听他一脸淡定地说着,心中却只剩下不知所措,就连这条路也行不通了。她仍是抬头望着张谏之:“你之前说不会做不留退路的事,那幅画……那幅叫《东山》的画……到底要如何解决?”
张谏之的神色是明显的沉默,但也只一瞬。他双手扶着她的肩:“等你看不到自己影子的那一日,你会知道答案的。”
“你知道我会消失,是祖父告诉你的吗?是哪一日呢?是……三日之后吗?”白敏中声音里带了哀求的意味:“不能告诉我吗……”那些药丸吃到三日后就没有了,那是白敏中给自己估测的死期。
“对不起。”张谏之微微偏头看了看窗子的方向,又移回来,略略低了头,声音低矮:“这是个约定,也是契约的一种,一旦答应,是不能失约的。”
白敏中眼眶包裹着泪水,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滚落了下来。
张谏之抬手轻轻擦掉那滑下来的眼泪,声音低却沉稳:“没有关系。我会一直在。一直在你身边,永远。”
未及二十岁的白敏中此时已哭得稀里哗啦,纵使她之前将自己武装得很坚强,但面临将到的最后一刻,仍旧感受到了其中的愤怒、挣扎以及沮丧。
后来哭累了,张谏之哄她入睡,随后又起身,自包袱中取出她的册子,又从一本厚厚的书中,将一张褶皱遍布有陈旧血迹的纸拿了出来。
那张纸上,画着当初离开双桥镇,路过永江时制服江鲤精的符,还滴了他的血。
而这张纸,也正是当时从这本册子中撕下来的第一张。
现在,重新粘回去,补全它。
☆、85
他将白敏中的册子往后翻,空白的只余下三张,看来都是预留好的。他偏头看了一眼蜷睡在床里侧的白敏中,起身将已经补全好的册子收了起来,这才重新回去休息。
第二日白敏中醒得很迟,她醒来时张谏之正坐在椅子里看书,很悠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即将发生的事。若那幅画出了什么问题,他可是随时会被反噬的啊……
张谏之听闻动静,偏头看了看她,语声淡暖熨帖:“想吃什么?”
白敏中在床上坐着,只觉得眼睛疼,大约是昨晚哭多了的缘故。她一时没想好要吃什么,且也没多少心情,侧过身子取过旁边矮桌上放着的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在手心里,仰头吞了下去。
她心底里是愿意相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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