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许氏和许大舅先说了几句家常话,许氏就把许大舅让进了用作说私房话的稍间里,重新落座之后,许大舅才说,“妹夫得到擢升,现下做了刑部侍郎,大哥得到消息,就替你们高兴。”
许氏倒是表现得挺淡然,“大哥前些日子送来的礼,我让拣了些送进京去了,又送了两万两长乐票号的银票过去,料想他也能好好把今年过下去了,他在京里好大花销,去年冬月送去的五千两,转过个年,就没了,又写信来要。”说到这里,许氏就沉着脸叹了口气,“二姨娘前几年过身了,现下是四姨娘一人掌内宅,我看她花钱倒是如流水,要是这两万两又轻轻巧巧花出去,就莫要想我简简单单给送钱过去了。”
许大舅说道,“妹夫官做得大,花银子多也是常事。”
许氏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
许大舅就又劝道,“三妹,我看衡哥儿和一般男孩子没什么不一样,现下已经七岁,朱先生给做启蒙还行,要是一直给掌学,对衡哥儿学业没什么好处,还是要妹夫请更好的正经先生才行,我在想,还是要把他送到京里去,顺道,让达川这个小子,也跟着也好。我家里这几个,老大老四都不是上学的料子,还是让他们学着经商,老七却是很好学上进的,就想让妹夫给找先生,把衡哥儿和达川都教一教,毕竟妹夫在京里,现在又是三品的大员了,人脉比我们还是多很多的。”
许氏想了想衡哥儿,心里其实也是如许大舅这般想的。
现在给衡哥儿启蒙的朱先生,是许大舅找的落第秀才,给衡哥儿开蒙还行,要是要再进一步地教授课业,那是不行的。
到现在,衡哥儿和朱先生辩论,朱先生都已经不是衡哥儿的对手了,还经常被衡哥儿指出他的错误,许氏也觉得朱先生已经不堪用了。
但是,要找一个好先生,又哪里那么容易。
要说扬州这地界,文风之盛,连京师都无法相比,好的学堂也不少,但是想到衡哥儿的身体,许氏又不敢把他放到学堂里去,怕出事情来。
虽然许氏一直是把衡哥儿当成男孩子教,衡哥儿也完全是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的,但到底不是完整的男孩子,许氏很怕他身子上的秘密被人知道了,那季家的颜面就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而且以后衡哥儿也怕是没法做人了。
说到底,还是要单独请好的夫子。
许氏叹了口气,说道,“老爷他根本不肯认衡哥儿是儿子,要他给请夫子,还不如自己想法子呢。”
说着,许氏又带上了怨气。
许氏和许大舅是同父同母的胞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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