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十分威严的模样,那礼仪女官心里甚至有些发虚,说了一大堆吉祥的话后,就让皇帝和皇后喝合卺酒。
女官端着托盘,跪下后恭敬地呈上去,皇帝拿过白玉合卺杯,里面装着金黄的酒液,他用双手托住,对向了季衡,低声说道,“梓潼,同朕同饮此杯罢。”
季衡虽然带着疲惫,但眼里却带上了笑意,在满室的大红映衬下,他肤如凝脂,晕着绯色,低声道,“臣愿意。”
女官和皇帝都不知道为何季衡是如此回答,不过季衡已经伸了手,轻轻覆住了皇帝的手,然后和皇帝同时凑上前去喝那合卺杯里的酒,因那杯子不大,两人的脸不得不贴到了一起,而且还必须掌握好一个角度才能够把那合卺杯中的酒喝到,等两人好不容易喝完了,皇帝正要将那酒杯放回托盘上,季衡居然突然倾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寝殿里宫人虽多,但无人敢不顾礼仪乱看,故而只有那唱礼女官看到了季衡的动作,还有就是当事人皇帝了,皇帝愣了一下,便嘴角噙笑地看着他,将那合卺杯放回了托盘上。
唱礼女官不得不在心里惊讶,季衡于人前是再正经威严不过的人了,没想到和皇帝私底下也是可以这般调情的,这也难怪他能把皇帝迷得与天下人为敌也非封他为后不可。
因为季衡是男后,不能生子,故而后面那一套祝他能够为皇帝生儿育女的祷词便没了用处,直接不用说了,只唱两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如此便罢了。
唱礼女官等退了出去,又换了另一批伺候两人的宫人进来伺候两人就寝。
女官杜若笑着为季衡更衣时,口呼娘娘,只让季衡浑身不自在,转移话题道,“麒儿同歆儿可是睡了?”
杜若便回道,“两边乳母派人前来回话,说是都睡了,只是太子殿下不大习惯宫中,又无皇上同娘娘您在身边,便闹了一阵,后三皇子殿下拽着他要他陪着,他便陪着三皇子殿下上了床,没想到如此便规规矩矩睡过去了。”
季衡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
皇帝和季衡换了衣裳,穿上寝衣,一番洗漱收拾之后,又吃了夜宵,这才被伺候着上了床。
因冬日天冷,即使寝殿里烧着火龙,又燃着暖火炉,床上方才被宫女铺好了被子,依然放了几个汤婆子进去暖着,其实按规矩乃是有专门的暖床宫女将床睡暖,不过季衡不喜如此,便再没要过宫女暖床了,只是用汤婆子便罢。
季衡先上了床睡在里面,皇帝上床后,杜若才细心地将床帐一层层放下去,然后去灭了房里的大多数红烛,只将窗户边上的两盏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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