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卿这番溢美之词,在秦鹤心底搅起一池暗涌。纱帐后飘来的缕缕沉香,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心弦——那位传闻中色艺双绝的美人,此刻正隔着鲛绡将字字句句收进耳中。这个念头让他喉间发紧,恍若年少时亲手解开第一封情笺时,指尖不受控的微颤。
权势二字他早嚼得没了滋味,朝堂上此起彼伏的阿谀之声,不过似檐下铁马般叮咚作响。偏是今夜不同,当"政通人和""仓廪丰实"裹着美人幽香钻入耳蜗,竟在骨缝间催生出前所未有的酥麻。这异样的战栗顺着经脉游走,化作万千银针轻戳心窍——她可会在罗帷后眼波潋滟?可会似那些深闺淑女般将绣帕揉作乱云?可会为他执掌生杀的模样而粉颊生晕?
他倏然忆起书房暗格中那尊羊脂玉仕女,莹润生辉却低眉敛目。此刻纱帐内的佳人,想必正如玉像般轻咬樱唇,虽被谢砚卿紧揽纤腰,素手却无意识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探出半寸。正如他豢养的金丝雀在笼中扑棱翅膀,向往自由的羽翼。
秦鹤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滑动,掌心渗出薄汗。恍惚间,他已透过轻纱,窥见云鬓半堕的绝色正用氤氲着水雾的星眸,越过谢砚卿的肩头,痴望仰望他权柄铸就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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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罗帷后或藏着一双因他权柄而潋滟的秋水瞳,秦鹤胸臆间陡然腾起陌生的燥意。
这异样情潮,恰似苍鹰乍见云端雏凤,又若锦鳞忽遇龙门,既藏着攫取的躁动,又带着炫耀的矜贵。
他目光掠过纱帐,似要看透其后之人,方才慢条斯理道:"谢兄过谦了。云陵虽不及岚州富庶,却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至于粮草之事,谢兄既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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