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旁人哪管她是不是丢脸,取笑道,“你快些说,我们也好引以为戒啊!”
锦一恼羞成怒,挥了挥手中的扫帚,“不就是走路脚滑,落进了湖里,没被冻死,又爬着回来了,有什么好引以为戒的,你们只管走好路就得了。”
他们还以为能知道些新鲜的秘事,没想到还真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哄然大笑了起来,不少人还安慰起她来了。
可是欢笑中冒出了一句不算大声的问话,“可前些日子不是还有人瞧见你从坤宁宫出来么,你是去见皇后娘娘了么?”
这话突兀得让笑声戛然而止,气氛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们面面相觑,连带着看锦一的眼神也有了异样。除了歆羡,当然还或多或少有嫉妒。
在这种地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越爬越高,见她就快要过上好日子了,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想当然不会是替她高兴,而是嫉恨。
毕竟于他们而言,能去坤宁宫侍奉皇后娘娘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不知比呆在这永无出头之日的神宫监好上多少倍。
在这里,不管你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一个很会洒扫太庙的小太监,可在皇后娘娘身边就大不同了。若是灵醒些,懂得逢迎她的喜好,把她伺候得开心了,那日后就不单单是一个只会看别人眼色做事的奴才了。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般微妙,就算上一刻还在其乐融融地谈笑,下一瞬也能立马把你当作敌人。
锦一知道这安静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却也不想多说什么。
“你们围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干活?想被掌司罚么?”
打破僵局的是张嵩,仗着唐掌司重用他,经常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甚至打骂,好过一把当主子的瘾。这不,见他们聚在一堆偷懒,又扯着尖细的嗓子教训了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他们一时间也对锦一的回答不感兴趣了,都赶紧散了去,不想被张嵩揪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