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丑闻,皇上的奇耻大辱,因此凡是在场的宫人若非皇后心腹,便是荣恩殿原有的太监宫女,若是前者则不必担心泄密的问题,而后者……到了阴曹地府,恐怕也泄露不出什么机密了。
只是这件事来得太过震撼,就算再怎么隐瞒,也还是有那么一些蛛丝马迹暗暗扩散开来,这也是为何容真能从长顺那里听来曦妃的死因。
容真叹口气,推门朝院子里走去,提了个水桶打算去打些水回来沐浴。
这宫里真真是深不可测的无底洞,一旦陷进权利的漩涡,就休想全身而退。地位再高、风光再好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说没就没了……
她就不信那个曦妃有那样傻,且不说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至少身为能爬到那个位置的女子,也断然不会蠢笨到怀着孩子与底下的侍卫私通。
一个孩子已经能助她后半辈子风光不减了,她又为何拿自己的脑袋来开玩笑呢?
再说皇上,若是真的宠爱一个女人,会用这样的风光无限来让她置身万人眼红之地么?
容真没见过皇上,准确说来其实也曾见过——有一次早朝的时候,她跟着华仪姑姑去宫门口接应运送蔬菜的太监,经过崇武殿外时,远远地看见过那个身着龙袍的明黄色身影。
只不过隔着那样遥远的距离,那个背影纵然修长威仪,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过客。
反正,像她这种小宫女这辈子最好不要一睹龙威的好,安分守己等到出宫那天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必徒惹是非呢。
她默默地从井里把桶拎上来,然后吃力地提着往回走。
这口井在长春苑外面,而她住的院落在长春苑的最北边,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
不过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对于她这样一心求安宁的人来说,地势偏僻、远离是非可是再好不过。
只是在容真重新回到苑里之前,就看见一行人朝着这条宫道走来,她赶忙拎着桶摇摇晃晃地退到墙边,恭恭敬敬地埋头等着他们经过。
这行人有太监也有宫女,抬着车辇不知朝哪里走,容真头也不抬地等待着,一点也不好奇这是哪家的主子。
皇宫里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好奇心,因为好奇心往往会要了你的命。
手里的木桶躺着水,沉重的要命,忙了一天的容真其实此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只能咬牙坚持,不让木桶落地,心里暗自祈祷着这位贵人赶紧过去。
车辇上的人显然注意到了这位恭恭敬敬地退在一旁等待的宫女,视线由乌黑的头顶转到了微微颤抖的拎着水桶的手上,指节都发白了呢,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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