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动过怒,这宫里怎会有这样不长眼的人,害了人偏生要嫁祸给你呢?”
容真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脸上,“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说不定是有的人心眼烂到骨子里了,看我不顺眼,定要绞尽脑汁来打压我。若是找不到机会,费尽心思也得创造点机会,然后咬死不松口……你说是不是,如顺仪?”
如顺仪面容一垮,正欲反击,却不料皇上忽然站起身来,神情淡淡地说了句,“够了,无谓的假设就没有必要说下去了。”
他明明说了要把事情交给皇后来办,当下却仍是插手了。
“在朕眼里,凶手是谁朕自然不知,但若说此事是容真吩咐闲云做的,朕却是半个字都不会信。方才看似弄清了事情经过,样样证据都显示出闲云是凶手,可是这套说辞有多离谱,多破绽百出,朕若是看不出来便是个傻子。”
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然没了温度,降低到了冰点。
“沈充媛是个活生生的人,死前既然有挣扎的迹象,很显然是和凶手发生了争斗,那么这个凶手该不该浑身上下毫发无损?”他看了眼闲云光洁的面容,好端端的四肢,停顿了片刻,颇有嘲讽的意味。
“其次,若你在和人打斗之时,对方从你头上拔下了你的簪子,你会不会毫无感觉?就算你没注意到,那对方已有利器在手,又为何只是死死握在手里,不用它来对付你?”
他冷冷地看了眼在场的人,“朕再问你们,若是你们亲自下手杀了人,手上沾了毒药,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等到别人来发现?既然有胆子杀人,自然会谨慎小心地善后,又岂会把毒药留在手上任人发现?就不怕自己吃饭的时候反过来毒死自己么?”
所有人鸦雀无声,唯有容真的眼里露出些许笑意。
这些事情顾渊能想到,她自然也能,只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和从顾渊嘴里说出来,意义却大不相同。
顾渊淡淡地看了眼皇后,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皇后会意,自然也听出了整件事情里破绽百出的漏洞,当下微微一笑,“本宫也相信闲云和容充媛是被陷害的,除了皇上指出了破绽以外,本宫也发现了几处疑点。第一,若是容充媛早知沈充媛有孕在身,何不在当初皇上把她打入冷宫时就动手,偏要等到四个月之后?第二,沈充媛有孕在身四个月了,岂会不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知道,又为何不说出来?”
张太医僵住了,如顺仪也僵住了,连带着一旁的江嬷嬷也僵在原地。
顾渊神情冷淡地看了眼在场的人,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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