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广心如刀绞,却仍强颜欢笑:“仙儿,他不是坏人。他是你最重要的人,跟他回去,你会想起一切的。”
顾云仙眼中泪光闪烁,却未再言语,只是默默地凝视沈修广,似要将他的模样铭记于心。
云峥走上前,轻轻握住顾云仙的手,声音温柔:“仙儿,我们回家吧。”
顾云仙终是点头,任由云峥引领她离去。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沈修广,直至他们的身影在林深处渐行渐远,终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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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底的雾气渐渐散去,沈修广整了整行装,转身看向那位枯坐在青石上的老人。
"前辈若不嫌弃,不如随晚辈一同出谷。"他拱手作礼,衣袖间尚带着崖底特有的潮湿气息。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摩挲着石上青苔,沙哑笑道:"年轻人何苦带着个累赘?老夫在这崖底住了二十载,早该化作一抔黄土了。"
沈修广目光扫过老人身旁精心打理的药圃——那些植株排列得极有章法,绝非浑噩度日之人所为。他忽然撩袍蹲下,与老人平视:"前辈医术精湛,崖上不知多少病患等着救命。若忧起居,晚辈在城南有处小院,最宜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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