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带伤护驾的忠勇,与太子李重飘然远去的白衣,恰成史官笔下最刺目的对照。直到乾文帝驾崩那日,枢密使才发现龙枕下压着的,始终是那顶逾制的九旒冕——玉珠已褪色,旒绳却崭新如初。
新帝登基当日,追封诏书上那句"靖王重,性耽泉石,固辞大宝",掩去了多少血泪。
云峥与沈修广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读出了相同的思量——当年宣德门之变时,若靖王李重真有问鼎之心,只需亮出龙枕下那顶九旒冕,这九五至尊的位置,又岂会落到如今的显武帝李晋头上?
沈修广眉峰骤紧。暗中与李远山勾结的,是否真为靖王,仍笼罩在迷雾之中,疑点重重。
若非靖王之手笔,又有何人能够伪造亲王印玺,又能令李远山这等老谋深算之辈,宁赴黄泉也不吐露半字?
"此局已非你我可解。"云峥望向皇城方向,字字淬冰:“该请陛下——执棋了。”
紫宸殿的铜漏滴到三更时,显武帝李晋仍在摩挲那封密折。烛花爆响的刹那,他忽然轻笑出声:"朕这个二哥啊……"
阶下跪着的枢密使裴琰后背已渗出冷汗——他亲眼看着帝王袖中滑落一卷泛黄的《弘文实录》,正翻在"太子重讲《尧典》"那页。朱批的墨迹尚新,在"万世明君"四字上打了个猩红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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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若想要这位置——"显武帝的指尖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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