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终於转过身,忙她自己的事去了。
後来我把这一晚上时间加倍还了她。在她死前,陪在她的病床边。
她咽气前握了握我的手,跟我说“对不起,辛苦了”。我想她的意思是先走固然遗憾,最後留在人间的人未免太辛苦。
我是最後走的一个。没人陪在我床边、握住我苍老的手、同我回忆繁花开时的明月光了。我害怕。
这次死去,我会得到上次死去的线索。双倍的死亡。
我知道我必须直面我的过去,但又总想再拖延一段时间。仿佛再过一段时间的我就能更有勇气更坚强了似的。
种了杏花,又怕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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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怕,它也总会来的。
器官衰竭。世界,这个世界,於我逐渐变得模糊。仿佛它在离我远去,又似乎是我在飞升,抑或坠落,失重的落下去,手里抓住的一切都一件件、一件件的失去。不知要到什麽程度才能停止。
我感觉到极度的恐惧。怎麽办?我还有分啊!还有一点点!不够力挽乾坤,但还够我去努力的去回忆,这个世界曾经鲜活的一切。就仿佛我是座被水冲蚀的沙塔,奋臂把那些沙砾扒些回来,还能把自己补回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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