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下一秒，皮肤贴上来一道冰凉刺骨的触感。

\n沈白舟的手心激得他浑身一抖，脊背也不自觉地向上拱了下。

\n他做足了心理准备。

\n可那冰凉的触感一触即离，然后久久都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n陆折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带着困惑看向沈白舟，却被一滴滚烫的清泪砸懵了。

\n沈白舟哭了。

\n沈白舟的哭从来都不像别人一般放声大哭。

\n即使是哭，也哭得克制隐忍。

\n抿着唇，死死咬住牙，紧绷着下颚线，只有气息紊乱得一塌糊涂。

\n却比任何放声大哭的人，都要来得撕心裂肺。

\n过去的沈白舟一直觉得眼泪是最没有的东西，他也不曾觉得有什么是值得流泪的。

\n直到他拥有了软肋。

\n让他彻底懂了什么是无力。

\n无能为力到，就连眼泪都不受他的控制。

\n他说服了自己。

\n哪怕是陆折怨他，恨他，他都不会放手。

\n可到头来，当他真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他才发现他根本下不了手。

\n他做不到。

\n他宁可杀了自己，也做不到伤害陆折一分一毫……

\n陆折望着沈白舟赤红的双目，那些执念和暗沉已经通通都消失了，那里面就只剩下了委屈和痛苦。

\n陆折再也不会傻到不清楚沈白舟是在委屈什么。

\n眼前的人早在过去就被他一个人欺负狠了，也被欺负坏了。

\n欺负得只会自己咽下委屈。

\n咽到再也咽不下的地步，都已经满到溢了出来。

\n陆折的心尖被狠狠搅在一起，搅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痛得他也再一次红了眼眶。

\n可这一次，他生生忍住了眼泪。

\n他不能哭，也没有资格哭。

\n至少，在没有解释清楚前，他还没有资格哭。

\n陆折抬起手，轻轻地擦拭掉沈白舟的眼泪。

\n紧接着，他双手捧住沈白舟的脸，和沈白舟额头相抵，颤着嗓音开口道：“我没有不要你……”

\n“我真的没有不要你。”他道，“做你徒弟的时候没有不要你，做你男朋友的时候也没有不要你。”

\n他的一句话，反而让沈白舟眼泪掉得更凶了。

\n陆折心疼帮他擦掉眼泪。

\n他知道沈白舟是不信他的。

\n因为过去，沈白舟一次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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