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卯足了劲才起来,结果才放进去便瘫软下来。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刚觉得痛,然后就什么都没了……只有痛……我怎么都忘不掉他一身松弛又冰凉的肉贴着我身子的恶心感觉……”
微微抬眼,目睹张栩此时捂着半张脸、依旧露出痛苦的样子,阳一一轻声打断了她:“别说了。”
张栩也自觉失态,摇了摇头,喝了口咖啡,才稳定下情绪:“罢了,不提,好歹他也自觉愧疚,给了我超出我预计的补偿。“
“是啊,多好,”阳一一纤纤手指捏着小匙搅着红茶里的那片柠檬,“电光火石、风驰电掣地就结束,该给的东西一样不差,你该觉得赚了才是。”
张栩“嗤”地笑了一声,然后拄着脸望向她,“你呢?莫非初夜被折腾的很惨,赔得精光?”
阳一一不语,张栩便又追问:“别沉默啊!我听说你认识纪离时还在夜总会呢。你和他之间的开始……应该也不单纯吧?”
一个秘密换一个秘密,我的悲惨回忆换你的悲惨回忆,好妥当又自然的交易。
心中冷笑,阳一一丢了手中的匙子,敲的瓷杯轻声脆响。她抬眸,似笑非笑望着面前的人:“我和他,是最俗不过的故事。”
在张栩满面期待后文的时候,阳一一却拿出钱夹准备走人:“对不起,到时间去接孩子了,再见。”
结账起身,娉娉婷婷、恍若无事地潇洒离开。
心中却无法平静。
虽然没有回答张栩的问题,阳一一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将自己和纪离的故事,一直回忆到了最初开始那一天。
那是零七年三月份的一个夜晚,一个寻常普通至极的夜晚。
如果说硬是要找这个夜晚的不同,便是如今已近十年,她却还是将这个夜晚的每一个细节记得那么真切。
那时的她十八岁,性格和现在一样奇怪又放肆,冷漠又恶毒,却比现在更多几分无所畏惧的活泼。
那时的她毅然决然从阳家脱离,在贵族学校一般的s省音乐学院念大一,课余打了两份工,下午在名为“音色”的音乐主题咖啡馆当驻唱,晚上去名为“壹”的娱乐会所当陪唱。
那时的她舍掉了父亲随手取的原名“阳拾依”,给自己取了阳一一这个名字,更还有个大吉大利的“万万”做艺名。一一,英文读来就是万万,那时的她,年轻得还会为了自己能取出这样有意思的名字而笑出声来……
记得清楚,却无法改变,是最苦痛的现实。
她也曾经想过,不是纪离,或许也会是别人。
但偏偏就是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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