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问罪也就罢了,如是没有,你自己可不能想不开。”
她沉默良久,轻喟着点了点头:“臣妾明白。”
我一时也不敢在宏晅面前提她,可目下我仍住在成舒殿,带着敬悦一同回去,宏晅自不免要问。谨慎起见,我让宫人暂且在成舒殿后头的若干宫室里为她寻了个合适的住处,平日里先不让她入殿去见,我每日去照顾着便是。
可只过了两三日,他忽地对我说:“你已有两个孩子,别再为敬悦累着。若不行,先将她交给良淑容去。”
他只字未提柔修仪的事,但话已至此,我却不能不提了。略一思忖,心中有些惴惴地缓缓道:“陛下……柔修仪并不知那香饵有问题,只是一心侍奉着太后,陛下就算要怪罪,她也罪不至死啊……”
他面色陡然一沉,我一叹又道:“若说静妃是帝太后心尖儿上的人,柔修仪也差不多了……陛下发落了静妃是禀公,可柔修仪……臣妾觉得帝太后若知静妃所做的事,也不会想让柔修仪收到牵连。这阖宫的嫔妃,帝太后只晋了几个人的位份,晋臣妾是因为陛下的心思;顺昭仪和良淑容彼时都有孩子在侧,唯独柔修仪,当时无子无女,帝太后还是想着她。”
他沉吟了许久,似乎对此如何决断很是矛盾。我的话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柔修仪这一命能不能留住,还是要看他的一念。
良久,他的眉头终是舒展开,长声一叹:“罢了,她也确是不知情。你送敬悦回去吧,告诉她不必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