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儿是在明面上还是要低调的,口头上说四五万两的聘资随便说说可以,如果真做,官府那头第一个不让的,这价钱过高可以,但是高过皇亲,就是给皇家抹面子了。所以宁家在聘礼上,只购置了价值五千两的东西,其余的用银票代替,私下交办,不留证据,也就没人狗拿耗子去追究。
吕氏将这些东西收好之后,端坐在屋子里,等着老太太叫她去算账,和她撒火。她今天对苏三确实有些过分了,可这么久以来的委屈总得有个出口发泄,她见那个苏三就想起老太太那张唯利是图的脸来,怎么可能忍得住?
吕氏想好了,如果老太太真要和她较劲,大不了不分家,左右她们二房有了钱,腰杆子硬了,用不着老太太给她们施舍吃喝。
吕氏等了半天,没等到老太太房里的人,反倒等来了一名御医。吕氏纳闷的看着带人进来的尤妈妈,她确实叫尤妈妈找个大夫瞧瞧手,可她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伤请御医吧。
尤妈妈解释道:“太太,这位刘御医是郡王妃请来给咱们大太太瞧病的。”尤妈妈说完,递上一封信。
“郡王妃?”七丫头?吕氏微微蹙眉,她不太明白初晨的意思,好端端的给张氏瞧什么病,惯着她!
吕氏带着不解看完信,神情渐渐地从疑惑变得轻松了。她收起信,笑着命人招待刘御医。象征性的阐述张氏的病症之后,吕氏便带着御医出门,正碰见从那儿老太太来的传话丫鬟。
张氏心里突然一亮,她就说呢,七丫头偏偏挑着宁家下聘礼的日子叫个太医来,原来这里头有这个缘故。张氏心里豁然开朗,先带着御医去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算计不成,心腹反被吕氏伤了,肚子里憋了一大堆火儿,只等吕氏来了就撒出去。等着瞧吧,她必要好好给吕氏扒一层皮,然后再叫吕氏乖乖的把聘礼吐出一部分来。怎料吕氏一进门,身边跟了个外人。
老太太瞧那个人的衣着不凡,自带一股气度,身边还跟着两个拿着药箱的小厮,心料此人必然是个厉害的大夫,搞不好是宫里头的御医。
“媳妇给母亲请安。”
碍于外人在,老太太不得不压下肚子里的大部分怒气,讽刺道:“原来你心里还有我。”
“瞧母亲说的,媳妇孝敬您是应该的。”吕氏说完,命人将一箱子玉器抬了上来,叫人打开给老太太瞧。“这是宁家才送来的聘礼,我瞧着这一箱子的玉器精致的很,便自作主张的拿来孝敬您。”
老太太见状,心料吕氏这是要拿一箱子破玉堵她的罪,哼,真能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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