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老太太一早就带着拴儿过来等着吃鸡肉,再拉着哭着的拴儿走,这些事二房一定看在眼里。
自己之所以一直忍到了中午,就是想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儿。
眼下就让二老爷子想想吧,做了亏心事的人越想会心虚的,当然这只对二房有效,三房一家恐怕早没了良心,也不知道什么叫心虚了。
宁清这时张罗着摆桌子吃饭,“不管怎么样,婉儿这话吓住了三奶奶,我们还不赶紧吃鸡!”又道:“我们家还是第一次能吃到一整只鸡呢!”
宁婉也赞同,“我们吃饭!”说着将一只鸡腿放在娘的碗上,按住娘想重新夹回来的手道:“这只鸡腿是给小弟弟吃的。”
在三家村,吃鸡的时候一般都要将鸡腿给儿子,鸡翅膀给女儿,认为儿子吃了鸡腿更有力气,女儿吃了鸡翅膀更加灵巧。因此宁婉这句话正对了于氏的心思,她多想生一个儿子啊!
迟疑了一会儿,于氏果真拿了鸡腿吃了,又充满信心地道:“娘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小弟弟!”
宁清就将另一只鸡腿分成三块,给爹和宁婉一人一块,自己也放到口中一块,“我还是第一次吃鸡腿呢!”家里吃鸡时鸡腿从来都是送到二房三房孝敬长辈。
其余的鸡肉大家免不了还是你推我让的,但毕竟一整只鸡,宁家大房从来没有如此豪爽地吃过,因此每人都吃了不少,这一顿竟不亚于年夜饭。
到了晚上,于氏又拿出一颗大白菜切了放在剩下的鸡肉里,鸡汤煮出来的白菜格外鲜美,大家又美餐一顿。
才收了碗,大伯扛着一袋米走了进来,放在地上,难得地开了口,“今年先还你们一袋,剩下的明年打下粮食再还。”说着就走了。
一家人被宁大伯的举动惊呆了,却立即都转向宁婉,等着她说话。
宁婉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伯还还粮,但是她猜道:“村里人都说我爷爷特别能干,他走的时候家里岂能一点余粮也没有?”
爹摇头道:“我那时也十四岁了,还清楚地记得家里的粮果真都卖了给你爷看病,还欠了些钱,所以你爷才在二叔和三叔家各吃住了一年,又把那两年地里的收成卖了还债。”
“那就是先前爷爷一定给过了!”否则二爷爷不会立即令儿子还还粮食,宁婉道:“既然二爷爷想好了,我们就去问一问吧。”
宁婉一直疑惑,当年二房和三房究竟如何哄骗了自家?现在应该到了揭开的时候,说着便拉了爹和娘的手一同去了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