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既然知道了,哪里还会让宁清成功,见爹娘为难地随口漫应着,就笑着说:“爹,娘,如果将来有人给我下了五百贯的聘礼,你们是不是也给我五百贯哪?但是咱们家就是把地全卖了也不够呀,那可怎么办呢?”
宁清再不想宁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马上冷笑道:“你做梦呢吧?谁能给你五百贯的聘礼?”
其实宁婉离开娘家时,给家里留下的聘金是五百两,一两银子能换一贯零七八百钱,比五百贯还要多许多呢,宁清还真小瞧她了。
当然那时宁婉是为了要五百两银子给爹养老,等于把自己卖了。
可是,总要比宁清想办法从爹娘手中弄钱要好得多。
所以宁婉一点也不生气,“那也不一定啊,也许就有人愿意呢。”她今年十三岁,虽然不小了,但也不大,笑嘻嘻地说了这样的话,既让人没法当真,又把眼下的局解了。
于氏就也笑着说她,“那样就是把你爹和你娘的骨头敲碎了卖也不够用的。”
宁梁先前不好说出口的话就说了出来,“陪嫁自然是女儿家看着自家的情况给的,我们家一向不留男方的聘礼,但是陪多少,还要看家里有多少银钱,多就多陪,少就少陪。再有你们几个女儿总要差不多才好。”
宁清再说不出话来,倒是刘货郎见机得快,马上笑道:“叔和婶说得对呢,哪里能为女儿的陪嫁把子孙的家业都花用了呢。”
在梦中,宁家可不是把子孙的家业——也就是家里赖以为生的地拿出来卖了才凑够了给你们的钱!然后刘货郎带着宁清与刘家分了家,两个人用这些钱做本,开了个收卖山货的小铺子,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一次,宁婉就等着看刘家会下多少的聘!
刘货郎毕竟是长于与人打交道的,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快,宁清却沉下脸,狠狠地瞪了宁婉几眼。宁婉只当不懂,却向她笑问:“二姐,你为什么瞪我呀?”
“谁瞪你了?”宁清气死了,可又没法直说,就斥责妹妹,“我是说你不好好吃饭,把菜汤都弄撒了!”
宁婉面前的桌上哪里有菜汤?于氏看了一眼二女儿,再看一眼幺女,却不愿意宁清在刘货郎面前丢人,因此反责备宁婉,“婉儿,你吃饭小心些。”
若是真正的宁婉,哪里会忍这样的气,但是现在她全明白娘的心意,因此一声不吭,将自己碗里的汤都喝尽了,便放下了碗筷。其实她早吃好了,只是因为要等着将宁清的陪嫁说明白,现在便下桌回了屋里。
没过多久,于氏叫宁婉出来,“你刘哥要走了,去送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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