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粤绣。不过对于我这种对女红丝毫不感兴趣的人来说,大多听过就忘了,更不要说里头更多一些的门道。
毕业后因为她搬家,从那时候开始基本上就断了联系,除了逢年过年偶然想起来打个电话。所以那天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我或多或少有些意外,甚至一时都没认出她的声音。她声音比过去沉了些沙哑了些,似乎有些疲惫,对此她解释是因为刚从外地出游回来,然后颇有些兴奋地对我说,知道么宝珠,我这次去长沙,得了样了不得的好东西呢。
我问她是什么。她道,是件嫁衣。
嫁衣?你专门跑去长沙买结婚礼服?
听我这么问她咯咯一阵笑,然后道,是啊,不过不是我的结婚礼服,是别人的。
几年没见艾桐,再次见到她几乎有点认不出来了。她比中学时瘦了很多,也比寄给我的那些照片看上去白很多,好像成天在家足不出户似的,一张脸白净得近乎透明。穿着很讲究,灰色羊绒短大衣,黑色带着闪片的小礼服,一头又软又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朝后梳理着,脸上化着同样一丝不苟的淡妆,在咖啡馆柔和的灯光下像只美丽的瓷娃娃。
“宝珠你还是单身么?”开口第一句话,她这么问我
我摊摊手,就像狐狸平时老爱对我做的那种装死动作。
这引来她一阵笑:“我以为你会跟晨昕结婚。”
“早分了。”
“是么……可惜了。”
晨昕是我第一任男友,也是我唯一跟艾桐提起过的,那时候无论她还是我都以为我有一天会嫁给他,因为我实在不是个有太大变数的人。
只是现在,我想我可能本身就是个变数,除了身边那只死皮赖脸赖在我家里的狐狸。
“店里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
“听老同学说你们店里的点心师手艺不错。”
“还成吧。
“其实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的宝珠,你看你从学校毕业到现在就没多大变化。”
“这是变相夸我年轻么。”
“嘴倒贫了,脸皮也变厚了。”
“说明咱变成熟了。”
“臭美。”扑哧一声笑,然后想起了什么,她低头从包里抽出样东西放到桌子上:“对了,这个给你看,就是我从长沙买来的。”
“嫁衣?”
“对,嫁衣。”
我把那包东西拿了起来。
东西不大,被油纸包着也就巴掌大小的一块,轻而薄,跟我想像中出入有点大。在她目光示意下拆了开来,才发觉它并不是那种我以为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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