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等小叔回来,定要他好看!”
严谨枫摇头,事过多年,再去纠正并无意义。况且,往事重提,只会令她夫妻反目,他又何苦来哉?
“严家沦落至此,都怪我……”梁多多难掩羞愧。
“现在还说这些作甚?谁叫我幼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非要娶你呢?”严谨枫眨眨眼,故作风趣的取笑自己。
“噗~你才不是癞蛤蟆,是我有眼无珠才对”梁多多娇笑一声。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她已嫁做人妇,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严谨枫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只要守住正妻之位,谅他二人也无可奈何。别说贱婢想要登堂入室,邵志坤本就是庶出,他的长子又是奴籍,连族谱都入不得,又何来认祖归宗一说?
梁多多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当下稍解心宽。
自此,便打定主意,定要让那对奸夫淫妇求而不得。
待到放榜,得知邵志坤科举失利,庆贺之余,非要资助严谨枫入京进考。
严家自打败落以来,生意每况愈下,最终举家搬至丰明县定居,惨败的生意才终于赢来一丝转机。
脱离刘承的势力范围,生意虽做的日渐起色,但想拿出大笔银子供学子科举仍有些力所不及。
是以,严谨枫秋闱只预计试笔,乡试过后便会罢考。可梁多多得知考了亚元,不想他因为生活拮据放弃大好前程。
17岁中举,还是乡试第二名,连小叔都做不到的事,真可谓是少年天才。
严谨枫一身傲骨,怎肯受人接济?奈何梁多多非要弥补,不光拿出所有体己,还将购置的铺子卖了充做路资。
梁多多这个小富婆,在陈青教授下,三年来硬生生将那点嫁妆翻了三倍有余。
若非大半用在夫君和贱婢身上,这会就是拿出双倍都不成问题。
捧着八百两银票,严谨枫手心微烫。
家境富裕时,八百两还真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家道中落,人多嘴杂,别说八百两,连一百两都是省吃俭用,硬挤出来供他试笔。
若非进考还需大笔银子打点,他也不会轻言放弃。
临行前,梁多多打听到京里物价昂贵,连租个偏院都要百十两银子,想想此去最短半年,又将首饰变卖,全数转赠给严谨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