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旧主呢?”
楼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瞬间暗了下去——按照公上胥的修为,当时尚且需要集众人之力才能置如炼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又怎么可能在如炼陨落之后功力大涨,一举成为了众神之首呢?
答案有且只有一个。
他为何此前从来没有想到过呢?!
公上胥看着楼烬神色骤变,反而噙着笑,走到了楼烬的面前,和他面对面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周遭的浓雾竟都像长了眼一样,纷纷退后了三尺。若非两人的仇已经到了非得你死我活的地步,不知情的旁人见了,还以为二人是多年兄弟,正闲庭小坐,把酒言欢。
事实上,在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楼烬还真和公上胥有过这么一段兄友弟恭的时光。
眼下,楼烬只觉得讽刺。
事到如今,再去纠结公上胥为何会对如炼有如此单纯的恨意已经没有意义了,公上胥行遍了世间所有的恶事,可从他身上竟看不出半点利欲熏心的丑恶模样,他便是顶着这么一张伪善的脸,骗过了所有人。
始作俑者很满意楼烬的表情,“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恨当时没能杀了我的你自己?早知今日,你何必要当那个烂好人,不仅害了自己,还害得妖、冥两界陪葬,还有那个赴烟——”
楼烬沉道:“他人在何处?”
公上胥不满被打断,但也没和将死之人计较。
他并不告诉楼烬江灼的下落,只挥了下袖子,面前便现出另一幅光景来。
公上胥抬了抬下颌,示意楼烬自己看,一边道:“你可千万得忍着,但凡你此时生出半点恶念,你的赴烟可就要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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