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打。”檀韫抿了抿嘴巴,吃掉一滴药液,眉毛皱了一下,而后他轻声说,“放心吧,有六哥看顾我呢,他也是看我这些天都窝在宫里,怕我无聊,让我出去走走。”
傅濯枝也不多说什么了,嘱咐了七八九十句吧,直到檀韫笑了起来,他才掐住檀韫的脸蛋,张口就是一个实在的吻,恨恨道:“嫌弃我啰嗦?”
“哪敢呀?”檀韫讨好地在傅濯枝唇上啾了一口,嘱咐说,“你今儿别入宫了,直接回世子府,懒得折腾。”
傅濯枝敏锐地质问:“你要宿在秉笔府?”
“我可没有这么说。”檀韫眼睛转了转,“那我若玩得晚了,可不可以直接去世子府借住?届时你这个主人不在,我不好意思登门啊。”
“这是什么话?你想去直接去就是了,把世子府当成你的窝,不必非要我在。”傅濯枝把药喂完,搁碗,拿了颗糖喂给檀韫,习惯性地捧起他的下巴,两人唇齿交融,很久才分开。
傅濯枝早一步离去了,檀韫舔了下唇瓣,起身去洗漱更衣。
*
戌时末,天暗沉如墨。
屋里烧着地炕,屋门用厚重的锦绣门帘隔着,戴泱坐在椅子上,单腿踩在椅沿,桃色外衣松垮地搭在他的肩上,他今日没有戴帽,头发披着,只挽了朵檀韫送的石榴花簪,艳丽夺人。
一个带刀锦衣卫靠在他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壶冷酒,时不时喂他喝一口。
别桢兀自坐着,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一副牌。
满屋子的人,下棋双陆,纸牌骰子,各玩各的,廊下一排人在斗鸡,喧杂人声,数不胜数。他们不比外厅那些官,没那么多繁文缛节,聚在一起的时候只顾高兴。
檀韫到的时候,斗鸡正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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