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许是因为他的怨气着实澎湃惊人, 屋内的傅濯枝若有所察地往窗外瞥了一眼,低声骂了句。
“一声回来啦?”檀韫在他颈窝里蹭蹭,没有睁眼。
“嗯。”傅濯枝挑眉,“你怎么知道?”
檀韫笑了笑,声音有些哑,“因为你骂了句傻子。”
傅濯枝无法辩驳, 觉得这是傅一声配得上的称赞。他把檀韫往身上抱了抱,小声说:“都晌午啦, 起不起来?”
“可我起不来呀,”檀韫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嗅着熟悉的香气咕哝,“我觉得我的骨头应该是断了,你把我拼好,我才能起来。”
傅濯枝已经熟练地把住那截细腰开始揉了,檀韫轻轻“嗯”了一声,热气轻柔地喷在他的颈窝。傅濯枝偏了下头,过了一瞬又清了清嗓子,才说:“那就不起了,临近岁暮,你也该休沐了吧?”
“御前的人哪有什么休沐日啊,不过今年不同,毕竟,”檀韫笑了笑,仰头亲在傅濯枝的下巴上,“毕竟陛下怕你跑到他寝殿门口上吊。”
傅濯枝还挺得意的。
“我下午还是得入宫呢。只是这会儿偷懒,夜里也要找补回来,不过现下你回来了,我也不孤单。”檀韫说着坐了起来,轻轻伸了个懒腰,低头对上傅濯枝的目光,突然就忘记要说什么了。
他呆了呆,怪罪似的戳了下傅濯枝的肚子,说:“让开,我要下去了。”
傅濯枝不仅不让,还挑衅道:“你自己下去啊,我又没拦着你。”
檀韫闻言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跨过去,被傅濯枝抬腿勾住腰拽了回来,两人摔在一起,翻滚间被被子裹紧了。
胸膛贴着胸膛,腰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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