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强烈到了可以融化冰雪的程度。随即,爷爷又回想起了那件在云南勐腊遇到的伤心事,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都被模糊掉了,他只清晰地听见——因为她命中带着强烈的火,她活不过十八岁。
“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关于雪地的怪事。”罗琪哆嗦着,开了口。
蹲在她旁边的曾银贵撞了她一下:“你真是,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讲故事听。”
“喂,让罗琪说,正好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说不定还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帮助。”喻广财说道。
罗琪哈了两口气,说道:“那是前不久走丧礼的时候,遇到一个亲戚在摆龙门阵时候讲的,也是一支军队行军的故事……”
如果认真地梳理起关系来,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应该是罗琪的表舅。表舅时年三十岁出头,几年前与一位同乡去北方做生意,谁知碰上北方战乱,生意是做不了了。当时两个热血青年干脆就投了军,混入东北军的编制。
事情发生在一次外出侦察的路上,两人与其余五人编成一支小分队,去边关布防。在一路穿山越林之后,非常倒霉地遇到了一个日军的侦察排,双方开了火。七个人被打死五人,活下的两人只好四下逃窜。
在这个小分队里,表舅和同乡都负责狙击,可因为本来训练的时间就不够充足,本领未到家,同乡在匍匐的雪地里受了伤。表舅与他从小情同手足,于是扶着他开始后撤。日军穷追不舍,一直紧跟着两人,枪声不绝于耳,表舅在那时已经作好了与同乡一起赴死的准备。
翻过几人遇伏的雪山,同乡从表舅的身上挣脱下来,他告诉表舅,目前的形势如果两人一起,会彻底放慢脚步,被日军追上是迟早的事情。同乡说,自己不能拖累他。眼看日军越追越近,同乡将表舅推走,自己留在了茫茫的雪地里,给枪上满了子弹,准备与日军展开最后一战。
看着同乡决绝的目光,表舅艰难地迈动步子准备撤离。可刚走开了一段,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枪声,他最终还是抽回步子掉转回去。赶到与同乡分别的地方,只见同乡右腿中枪,倒在地上。几个小日本举着枪朝着他缓慢靠近,在离他差不多三米远的地方,有三个小日本已经被他了结。
眼看几个鬼子已经举枪瞄准了同乡的脑袋,表舅立马拉开保险栓,朝着举枪的鬼子的眉心放了一枪。这一枪虽然打偏了,可也中了对方的头部,将其左边脸颊打开了花。另外两个鬼子见状,立马端起枪杆掉头对准了表舅。表舅早已猜到会遇到此情形,此时他手中已经抓起了一大把雪花,在两杆枪头对准自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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