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坐在天台,背靠着高高的灰墙。阳光正好,能照亮她身边的一切,却被身后的高墙挡住,只斜斜地与她擦肩。
哭了太久,秦自茵现在眼眶肿得像核桃,嘴唇也因为脱水而干裂,半长发及肩无心打理,她又为了这场戏刻意不吃不喝,整个人能量卸掉之后,透着股苍白的病气和破碎感。
就像试镜那场戏一样,她低头坐在那,仿佛什么也没想,整个人像一只麻木的玩偶。
有一天余楼边吃着外卖,边跟她说他昨晚梦见他了。
“你梦我啥了?准没好事儿。”
“哎,怎么这么说呢,我很少梦见别人的。”
“我梦里,你就站在我们教学大楼那个天台上晒太阳,就咱们一起拍过星星那个天台。你穿着白裙子,阳光特别漂亮,风也舒服,我叫了你一声,然后......”
“然后?”
然后你转过头对我笑了。
梦里的阳光真的特别好看。
“然后,然后梦就醒了呗。”
镜头拉远。
今天天台的阳光也特别好。
秦淮动了动手指,想伸手碰一下光柱,但被挡住了。
光照不到她。
秦自茵如今已经完全能带入角色,和余楼之间的感情戏也是渐入佳境,但这一场还是超出了娄雨伯的预期。大喜大悲、生离死别固然需要爆发力,但娄雨伯经验老道,一眼就看出这痛彻心扉之后的巨大空洞,几分是戏,几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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