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这才跟着莫白将这小侯爷放在这浴盆旁的软榻上,这又是忍不住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不该是早些替他请大夫来吗?”
“我说你这女人,话太多了,”莫白低喝道,语气稍缓,又是吩咐道,“你先在这照看主子,我去处理后事。”
这后事,说的,就是现在还躺在那巷子的两具尸体了,方才还一脸杀气的黑衣人,此时,一个个都成了那动弹不得的尸体,想到这,柳小桃不禁就是一阵哆嗦。
眼看着这莫白又是一展轻功,闪身出了门,柳小桃张张嘴,终究是无话可说,只能回身,偏头看着这软榻上的小侯爷,本想一走了之算了,可看着这小侯爷肩头上一片血红,还是止住了脚步,一抿嘴,还是,救人要紧。
柳小桃先是上下打量打量了这小侯爷的澡房,本是想找些可用的东西,却是不禁的感叹起来。
啧啧啧啧,这小侯爷家,可真是有钱啊,光是这澡盆,就是梨花木雕花出来的佳品,在看这房里从房龚再到这铺地的地砖,可都是柳小桃家这辈子都修不起的奢华布置。
水汽间闻得一阵香,是这浴盆旁洗浴用的胰子,这胰子是把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晾干等程序制造的。
而像柳小桃家里这种一年都难得吃到几回肉的小户人家来说,这胰子,可是单单听过,见,都是没有见过的啊,要论洗澡,不过都是下那洞庭湖里扑腾一阵,连带着,连衣服都可以一起洗了。
柳小桃没试过,至少,这薛老头可就是这样。
“痛……。”呢喃的一句,这一直忍着痛的小侯爷一声叫唤总算是将这思绪不知飞到哪的柳小桃给拽回了现实。
“你终于知道痛了?”柳小桃站在这软榻旁,弯下腰,伸出食指就是一下下戳着这小侯爷不停的冒着冷汗的额头。
哼哼,柳小桃在心里想着,刚才谁让你装坚强了,可是这指尖一碰到这额头,那热浪一般的烫手却是让柳小桃吓了一跳。
伸手一摸,果然,这昨日还和自己斗嘴的小侯爷,如今,正是发烧发到迷糊了。
柳小桃手一缩,先是有些失措,可惜这莫白还没回来,这房里也就自己和这小侯爷两个人,就地的连忙取了些水拧在这巾帕上,敷在这小侯爷的额头,又看到这小侯爷衣襟上的血迹,心一沉,准备伸手索性替这小侯爷解了衣衫罢了。
“木木。”这本是昏迷不醒的小侯爷却是猛然一下,伸出这尚好的左手,死死的,就是扣着柳小桃的手腕,隐约间,呢喃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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