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幕,已经足以。
后来有人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是从娘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看了村子里那么多疼儿女的女人,柳小桃也常常幻想,自己的娘亲,过去,也定是很疼自己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还会时常梦到娘亲背着包袱,腰间挂着那三贯铜钱,决然离去,连头都不会的样子,自己想要去握,却是什么都握不住,握住的,只是一缕飘渺,一缕自己的幻想罢了。
开了窗,有些风,柳小桃裹了件厚衣衫坐在这窗前的红木椅上,外头的月色,比这里头的要好许多,也是明亮许多。
映照得柳小桃半张脸庞似梦似幻,月光浮动间,柳小桃原本迷散的眼神却是突然聚焦在一个地方。
是纸鸢,是那只纸鸢,如今,在这个月色极好的夜晚,又是见到了,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只是这只纸鸢飞得有些不稳不直,隔得远,看不清楚细节。
柳小桃一下就是来了精神,抓了见披风就是出了含香水榭,一路朝着这纸鸢的方向大步而行。
走着走着,果真是到了处极为偏僻的院子,院子门口芳草萋萋,树木相互掩映,在这夜里,更是树荫婆娑,沉沉暗暗的。
院子里,孤零零地站着一个身影,手上舞着的风筝线和这远处摇摇晃晃的纸鸢,已经十分清楚地告诉了柳小桃,这,就是上次那个在夜里放风筝的人。
凑在一丛冬青后,柳小桃看得八分清楚,这放风筝的,是个姑娘,准确的说,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颀长的身影窈窕生姿,随意挽着的发,随意插的簪子,随意披着的外衣,看似随意,这股子慵懒中,却是流淌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院子空空荡荡的,透着十二分的素雅淳静。
“小姐,我们进屋吧,夜深了。”一个丫鬟模样的捧着件披风候在后面。
这放风筝的人似乎还意犹未尽,却也只是安然地点了点头,反转着手里的线轴,准备收拾东西回屋。
原来莫白还真是把风筝送人了,柳小桃暗地里思忖,可是这丫头喊这姑娘小姐,这侯府里的十几个小姐自己都是在那楼阁上见得差不多了,这里有事哪门子来的小姐。
腿麻了,柳小桃不禁伸手捶了几下,却是刮得这身边的一丛冬青簌簌作响。
“谁?谁在哪里?”这丫鬟耳朵果然是听八方的。
本就无心躲,不仅,无心躲,柳小桃更是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认识认识这位夜里放纸鸢的妙人,直耿耿地,柳小桃就是挺直了身子站起来,坦荡荡一句,“是我。”
“你是哪里来的丫鬟”。夜里看人不清楚,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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