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六品的小官,倘若不是姚捌提携如今还是芝麻绿豆的七品官。
韩孟也顾不上两管鼻血,捂着鼻子就跟姚捌到左厅的公堂去看个究竟。
还未走进便听到一声惊堂木,“既然你是有诰命的官家夫人,那何来这妓坊的银票。”
这真是有些让韩姨妈为难了,在儿子面前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说是从外甥女那里讹来的,可不说清来源又有损她多年经营来的名声,该如何是好呢?
韩姨妈再生急智,男人上勾栏院也不过是风流韵事一桩,谈不上什么丢脸不丢脸的,因此韩姨妈心头一定,道:“我家老爷上阑珊坊得的。”
听到阑珊坊几字,韩原海面色有变,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刘推官止不住笑道:“别人上勾栏院都是给窑姐儿银子,你家老爷却是得窑姐儿的银子,到底是谁在卖?”
顿时堂上一阵低低的嗤笑响起。
此时已经绕到后堂,正准备让师爷去知会刘推官一声的姚捌顿时脚底一滑,韩孟更是觉得火气上涌两管鼻血倒冲,一时从口中喷出老血二两来,昏厥了过去。
后堂的兵荒马乱,并未波及到堂上,官司还在继续。
韩姨妈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红脖子粗的高声道:“放肆,你们竟然侮辱朝廷命官,我定要让我家老爷参你一本。”
“咚”的又是一声惊堂木,刘推官喝道:“大胆,竟敢在公堂之上喧哗。倘若你家老爷不怕被御史弹劾为官行为不端有碍风化,那就大胆去参本官。”
一直跪在一旁的韩原海赶紧拉拉韩姨妈的袖子,让她稍安勿躁以求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