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傅栖眠便大概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拍电影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江焕诚靠电影捞钱还来不及,更何况再花钱请演员。
于是他借助悦江和“中介”寻找冤大头群演,把人聚集到一个地方,假装是在保密拍摄,又有人进屋拍照讲戏,一套流程下来,只要不认真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有问题。
至于那些群演,被关了一个下午乃至一两天,放出去的时候只要跟他们说,他们的试镜没有过,所以不能参演,也就没有片酬——花一天三人标间的钱,将十几个群演的片酬据为己有,还能有名有姓地瞒天过海。
至于那些主要的演员,就更加不用说了,薛付之表面上的天价片酬,大概也没拿到几分。
但这些钱,却都记在了账上,是明明白白花出去,又暗度陈仓地进了江焕诚的口袋。
至于那些投资、赞助,就更加不用说了。
“那个给我们讲戏的人走了不久,就有另外一个人拿着一叠协议出来,说是刚才讲戏的内容属于电影的剧本机密,要求我们如果试镜不过不能进组,也不能跟外面透露一个字。”查赫森继续说。
“挺多人信了他的话,签了,但是我总感觉不对劲,所以趁人多的时候,躲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我经纪人就来找我,说不给我试镜了,也不用签协议了,直接让我走人,我就上车了。”
说完,他肚子就“咕”地长长叫了一声。
他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除了早上的一个鸡蛋灌饼,就没吃过其他东西了。”
“损色。”连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只牛角包,塞给查赫森,“机场的面包店只有这个了,也没有水,噎死算你命中有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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