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下车来,只见一条大江横在面前。色如白练,波涛滚滚,一眼望不到对岸。
李家下人忙着把车上的物品,搬到早就预订好的大船上。李家少爷却走了过来,对着大江感慨道:“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我辈学子,不可不勉力哉!”
沈如是有点尴尬。李家少爷跑来和她说话,显然觉得她是个有文采,可以交流的对象。可是她如今九岁,大半精神都用在了学医上,其他方面,稀松平常而已,实在不能理解看见水就激动,看见下雪就睡不着觉的文人情怀……于是,她毅然捧哏道:“李兄大才,何不做诗一首?”
李少爷一听,正合了心中想法。当即低头寻思起来。半晌,抬头看沈如是:“沈贤弟说的好,只是……用个什么韵脚呢?”
沈如是仰头望天望了一会儿,心中从一数到九,然后回头,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建议道:“既然是咏江,就用‘江’这个字为韵好了。”心中想,还不能上船么,还不能上船?!
李少爷大喜:“沈贤弟真乃愚兄知己也。不错,可不是应当用‘江’为韵,那就是‘三江’韵了。所谓‘楼对阁,户对窗,巨海对长江。蓉裳对蕙帐,玉斝对银釭。青布幔,碧油幢……’”他自己就念叨起来了。
沈如是:……呵呵?
…………
沈如是站的百无聊赖,扭头打量李少爷的脸看:
脸色有一点发黄,这大约是路上食欲不振,这两天吃的不太好,胃土失调。嘴唇发干,这是心火盛。颜色红中带白,这是肺气侵么?不对,这是因为季节在秋天,秋天颜色为白,代入人的脸色中,这是时节之气不妨事……
沈如是捉摸的差不多了,决定一会儿给李公子诊个脉判断一下,如果确定了,就给他开点平燥气的药。
一扭头,却看见远处有一人冲着这边跑,边跑边叫:“主人家,搭个船啊!”
…………
这时候马车上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搬到船上去了。沈如是自己也是个搭船的,不好说话,就拍醒了李公子,一起向船上走。心里想,按照李家的做事风格,只怕多半允了。
走过去一看,果然如此。
那新来的人一身长袍,看着却有点邋遢,歪着的领口,居然还插了个扇子。那人眉骨高,长相奇特,却偏生有一种亲和的感觉。年龄倒不算大,也就是和李公子差不多的样子。这时候正冲着李家老爷打了个躬儿:
“小生罗德,多谢贤主人。”
这话答得中规中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如是只觉得这声音听着滑稽,竟忍不住一笑。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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