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兵,可曾带过一天兵!自视才高,妄自尊大……”他气得手抖说不出话来,抬臂把带着茶水的杯子丢了出去。
胤褆躲开了。下意识的没反击,口上却在冷笑:“原来是我说中了,你不想承认!你有储君之才?你才活了几岁读了几本书?不过满朝大臣捧着那个‘储君’的名分而已!就是条狗坐上去都能做好!我仗着纳兰明珠,你难道没有仗索额图。他在江南刮地皮,你用着那尸骨化成的银子睡在东宫,晚上可还能睡得踏实安稳?没有冤魂找你索命?”
胤礽扔了个茶杯,倒冷静下来了。他也不管袍子上的水渍,整一整衣袖缓缓坐下。面上的气愤换作了轻蔑。他抬头望着胤褆,竟然一笑:“你不过是嫉妒而已。”
胤褆顿时一愣。
…………
彼得半晌未答。
沈如是忽得滚下泪来。情为何物?相知相许愿共终身。最是伤心处,便是分明两心有灵犀,两情相许,却偏偏共不得终身。
那眼泪如断线珠,滚滚不停。彼得看着,竟觉得心慌起来。他忍不住开口解释了半句:“我,回去,处理些事物……”
却戛然停了。
对面沈如是轻声念了句“西雅诺”,就低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动。似乎那三个字带来了无限痛苦——
彼得却只觉得浑身冰凉。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西雅诺?是了!倒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我真名是什么呢。这样的我,装什么深情!
脸上自嘲一笑,他声音冷了下来:“别哭了。我找你有事。”
☆、114斜阳寒鸦千万
胤礽说。“你不过是嫉妒而已。”
胤褆回想一下,居然发现他说的很对。从本心说,他对于“太子”这个制度绝没有不满之处。可是这么多年横挑鼻子竖挑眼儿的。也不过因为那个位置上坐的不是他而已。
胤褆更生气了。
这叫什么事儿,原先还可以大义凛然的说自己是为了大清江山百万生民着想,显得形象高大,思想内涵。现在被挑破了,搞得就好像一个说正妻坏话的争宠小妾一样,呸呸我怎么会想到这种东西!胤褆狠狠得摇了摇头。
然后他看见胤礽慢条斯理的把玩着茶壶,居然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间或看他一眼,眼含怜悯并不屑……
胤褆爆了。
一股无名业火“嘭”的一下蹿将上来。从内到外都燃了起来。小样儿!你敢嘲笑我!你个只会投胎的废材敢嘲笑我?!胤褆怒气大炽,说不出话来,干脆端起钵大的拳头,合身扑了上去。
我让你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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