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他们出去。”春红看了眼两个男人,又对自家娘姨丫头道:“也请你们回避一下吧。”
鸨母恐春红恼羞成怒与她独处会伤着自个儿,她这把老骨头可不是年轻姑娘的对手,便道:“有什么话当着众人不能说的?”
“八年前那件事。”
鸨母上了年纪后记忆越发差了,在脑子里推算了半日,突然神色凝重:“你是说?”
“我可以告诉妈妈事情经过,只要妈妈答应把卖身契给我。”
“好,我答应你。”鸨母不怵,食言一次是食言,两次也是。
春红瞧了眼鸨母怀里抱着的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敢再信她,道:“妈妈还是先给我吧,反正玉香院里里外外都是您的人,没您发话我也跑不了。”
鸨母从袖口掏出一张纸像一些不入流的宾客那般沿着脖颈将卖身契塞到春红的里衣,笑着道:“总有一天你会怀念这个张张嘴或张张腿就能让你吃饱穿暖的地方。说吧。”
春红转过身,背过着男人们将硌着肌肤的纸取出叠好放入袖管,缓缓道:“八年前西院起火,一起学艺同吃同住的姑娘们一下没了好几个。”
鸨母退回房间坐下,凝视春红问道:“不是意外?”
“是。也不是。”春红有些犹豫,可话以至此不说出实情自己断然无法脱身。“起火是意外,人没了却是人为。那年我十五岁,秋龄十四……”
“又是那蹄子。”鸨母将怀里的值钱东西抱得更紧了,咬牙道:“你继续说。”
“您说要选四个姑娘组春夏秋冬四季佳人,原本是没有秋龄的,她本名叫什么来着?我倒记不清了。”
“绢子。”鸨母撇嘴道,这个名字她这辈子也很难忘了。
“对,绢子。记得那时是盛夏,西院柴房起火的时候我也在,大晌午的玉香院所有人,我们一群小丫头和天井院的姐姐们都在睡觉,火势已经蔓延到我们住的房间才有人发现,我当时被吓醒直接跑出院子寻水找人去了。秋龄逃出来时把房门别上了,天干物燥的,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姑娘不够,您提了原本排位靠后的秋龄。”
鸨母沉默了。她一直很看重手下姑娘的品性,没想到一再出事,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自相残杀。
春红道:“妈妈,我可以离开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鸨母问道:“我怎么确定你不是记恨秋龄为了脱身反咬她一口?”
“翠儿同我说的,她当时已经在伺候秋龄了,妈妈若不信可以传她来问话。”春红知道等待秋龄的结局,以前怕事怕得罪人也绝无害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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