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叹气道:“主子还记恨那个女人么?”
“死了的人记她作甚?”蔡永义手上一用力,玉玦碎成两片。
张公公忙上前查看:“主子没有伤到手吧?哎呀,是奴才的不是,就不该提那个灾星。”
蔡永义挥手将碎玉扔到地上,对张公公道:“我乏了。”
☆、有一点动心
生了几天闷气已经在脑子里让华韶死了无数次的太子爷,听到下面的人来报华韶去了茅屋。
“哼!不去。”蔡永义仍是翻着帐册。
张公公笑着问:“主子真不去?”
蔡永义看了看近晚的天气,起身正要更衣。张公公使坏问道:“主子这是要去哪?”
“哪都不去,让那臭丫头也尝尝等人的滋味。”蔡永义又坐下,心却静不下来,看着帐册上的数字脑子里一团乱。
“那您可要失望了,听说华韶姑娘去找您见您不再便回了,并未等。”
蔡永义手握紧了手中的册子,瞪了张公公一眼:“你笑啥?”
张公公憋笑跪地回道:“奴才不敢。”
“死奴才等着看我笑话是吧?你明天让人给那丫头找点麻烦。”
张公公不解:“主子魅力无边,何苦让奴才们掺和。”
蔡永义将手里的东西掷向张公公,骂道:“你是越老越不怕死了,阴阳怪气些什么。”
张公公冲上前去小心地将册子拾起:“主子打骂奴才都好,别拿这东西撒气,国库还指着它们呢。只是主子,您在华韶姑娘那里,到底是要证明自己不用凭太子爷的贵重身分也有足够征服姑娘的魅力,还是想证明妓人无情?若华韶姑娘对您动了真心您又该如何呢?”
蔡永义没有说话。
华韶数月未有宾客点牌子了。鸨母原以为是世道不好,穷人们唯生艰难,想必有钱的老爷们日子也紧巴。可莺儿的主顾们络绎不绝,银子纷纷洒洒不曾断过。思量了许久,鸨母看出了门道,不是世道不好,是华韶名气被莺儿打压,而要价却最高。
“韶儿,妈妈同你商量个事。”鸨母亲自将莺儿送出去赴会后找到华韶。
“妈妈请说。”华韶正同小菊在院里的树下望着树上聒噪的蝉伤脑筋。
鸨母也被夏蝉吵得头疼:“果然吵,你是不是又睡不好了?”
华韶笑道:“我时间多,想睡随时躺下便是,只是莺儿太忙,难得可以多睡会儿偏偏这些恼人的小东西没片刻安静。”
“难为你心疼她。妈妈要同你说的正是生意的事。”鸨母让几个丫头都去院门外候着,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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