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义将线人抄录的帐册副本递给锦衣卫:“把地方官惹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这里也没那么安全,这些东西你先妥善保管。以招出来的情况看,还有没有清白的官员?”
“巡抚衙门从上到下基本没一个干净的。”之前领头的黑衣人答道。
“许家呢?”
他父亲能打下江山,老皇叔嶟王爷功不可没,蔡永义不想因地方上的事让宫里与嶟王府闹不愉快,只盼着他那位堂姐夫眼皮没那么浅。
锦衣卫的话让蔡永义放了心:“许大人有包庇之嫌,不过并未贪图百姓和朝廷的钱粮。”
银华郡主丰厚的陪嫁够许家用几代了,自然犯不着贪。但官员俸禄就那么点,养衙门养家院,偶尔还要做做上头派来的钦差的接待工作,不贪确实无力支撑官场之上的庞大开销。
只是趁火打劫把主意打到老百姓的救命粮上便不能姑息了,蔡永义知道自己是未来的天子,天下万万人的天父,官欺民,欺的都是他未来的子民。
“要上报宫里吗?”晚些时候张公公问蔡永义。
蔡永义想了想,摇摇头:“手里的证据先压着,送到宫里没准被彭阁老那帮人把黑说成白的,再背地里使些招,只怕这事到父皇那里连提也不便提了。”
张公公不明白:“主子担心彭阁老会插手这件事?可唐大人和童大人并不是彭阁老派系的,何苦护着他们呢?”
“是官皆贪,不过视良心贪多贪少的问题。有些官员尚存了一丁半点夫子的仁义之训,于是自个儿心里有杆称,什么可以贪什么不可以贪,可是归根结底,都不干净。这次查江苏的帐,连带着浙江福建也别想跑,环环相扣,事迟早要扯到京里。彭阁老不怕唐童这种人倒台,怕的是父皇铁了心肃清贪腐之风,连累到他在内阁的地位,你以为彭家那么多处大宅子全凭俸禄和父皇的恩赏买得起?”
玉香院里,鸨母眼瞧着华韶有了客人,以为情况会好转。谁知蔡姓公子之后,华韶又成了无人问津的空头花魁。最烦人的是,没生意倒罢了,人还生了大病。
几日的高烧将华韶折磨得神志不清,眼睛疼得睁不开,稍试着睁开眼泪便流出来。额头烫手,连鼻息都是烫的,烧红的脸久久不退。
小菊从未见华韶病得这样厉害过,对街医馆的许大夫又不在,小丫头着急地去西厢想找莺儿拿个主意。偏偏商莺儿新人正得意,十日倒有九日不在玉香院。回了鸨母,鸨母只让赶紧去请大夫,小菊傻头傻脑冲上街正遇到负笈行医的游方郎中,病急乱投医,也不管医术如何便请了进来。
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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